东郭牙笑了一声,说:“所以不太放心,你若是非礼公子,我好叫人。”
召忽听得面上一烧,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撸起胳膊说:“你找打架么?”
东郭牙见他怒了,连忙说:“开顽笑,中庶子见笑。”
吴纠沐浴更/衣之后,累的已经不行了,躺在榻上,感觉那股酒劲儿又席卷了回来,拽了被子草草盖上自己,蜷缩起来就睡了。
其实吴纠睡觉的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只是他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表露/出来,方才一下经历了那么多,吴纠下意识里更是没有安全感,几乎蜷缩成了一团,沉沉睡去……
驿馆的偏房/中,有一处特别寂静,几乎没人走动,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趋步向那出寂静走过去,然后站在门前,轻轻“叩叩”敲了两声。
里面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说:“进来。”
那少年将门轻轻推开,一个黑衣男子端坐在桌案前,他面前摆着一坛酒,正自斟自饮,酒水成淡淡的琥珀色,又有点隐约发红,清亮漂亮。
那黑衣男子已经换下了主书的衣服,套/上了一件黑色蚕丝的贴身长袍,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半卧半坐着,手中晃着一只酒杯,看似惬意异样。
这黑衣男子,正是齐侯。
齐侯见有人推门进来,只是抬起眼皮撩了一眼,随即就把目光投向手中的乌梅酒上。
那少年走进来,快速把门关上,然后垂手恭敬的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