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牙正好也走过来,对着吴纠拱手说:“公子。”
吴纠拱手回礼说:“东郭师傅。”
召忽一见,说:“公子你可不/厚道,怎么只和大牙见礼,都不搭理我?”
吴纠笑眯眯的说:“因为召师傅一过来就一直在说话,纠也没空插嘴不是么?”
他这么一说,召忽脸上一红,东郭牙则是一笑,召忽瞪着东郭牙,说:“笑什么笑?”
东郭牙说:“中大夫,这边儿请罢,马上要开宴了。”
召忽说:“公子,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过来给你敬酒。”
吴纠点了点头,那两个人这才离开了,召忽一边走一边和东郭牙说话,还伸手勾着去挽东郭牙的脖颈,看起来关系颇为不错的样子。
吴纠在后面看着,心中有些羡慕,觉得召师傅肯定是异常喜欢东郭师傅的。
召忽不知吴纠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走出去老远之后,后背还有两道火/辣辣的光芒盯着自己,好像要穿孔了一样。
齐侯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吴纠,吴纠正用“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召忽看,那眼神专注又复杂。
齐侯可不知是羡慕,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呢,毕竟之前召忽爱慕吴纠,齐侯可是看在眼中,只是装糊涂而已。
齐侯走进来,吴纠还在发呆,就看到一片黑色的衣摆投下来,一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连忙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匆忙站起身拱手说:“拜见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又见外了,快起来。”
他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扶起了吴纠,然后还给他理了理头发和衣裳,那态度,宠溺到没边儿了,旁人全都盯着,吴纠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简直浑身都不自在。
就在这个时候,邢侯也走了进来,这真是解了吴纠的围,齐侯转过身来对邢侯笑着说:“邢公终于来了,快请坐,请上坐。”
邢侯见齐侯拉着自己上座,连忙摆手说:“不不,齐公上座。”
两个人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齐侯上座,邢侯坐在了次手,吴纠在左边第一个坐下来,因为今日是规格很大的宴席,所以身为公子的无亏和昭也来参加了宴席,在吴纠身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宴席很快开始了,齐侯先致辞,说的十分客气,然后便开始给邢侯敬酒,邢侯连忙起身回敬,群臣也要跟着敬酒。
吴纠喝了两杯,感觉不能再喝了,不然醉了误事,齐侯这个时候也停止了敬酒,宴席正式开始,群臣都可以离开席位敬酒。
召忽很快就跑过来了,和吴纠敬酒,不过吴纠不能喝,就笑着用茶水代替了,召忽也怕他喝多了酒伤身/子,便只是聊天。
这个时候就看到邢侯走过来,召忽东郭牙赶紧对邢侯行礼,邢侯则是拱手对吴纠说:“齐公子,可否借晏娥姑娘说几句话?”
晏娥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神,赶紧看向吴纠,吴纠则是笑着说:“可以倒是可以。”
晏娥有点着急,不好意思跟着邢侯去说话,不过邢侯马上就要离开临淄城了,晏娥也不好推辞,只好跟着邢侯到一边去说话了。
召忽一脸奇怪地说:“咦?邢公和晏娥有什么可说的?”
东郭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中大夫喝多了,别再喝了。”
召忽才不听他的,而且东郭牙说什么,召忽就喜欢唱反调,几个人正在谈笑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卿大夫走过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公子,小人有礼了,公子今日气色当真好,小人敬公子一杯,先干为敬了。”
吴纠抬头一看,原来是审友,审友自从那日看到了齐侯对吴纠如此殷勤,便开始转变了策略,开始巴结起吴纠来。
召忽奇怪的看了一眼审友,同为中大夫,不过召忽并非是大行人,所以和审友没什么交集,但是召忽也知道,审友是个有些能耐,却非常喜欢溜须拍马的人,把齐侯捧得那叫一个高。
召忽的性子很直,对这种人非常不屑,看了一眼他,拦住审友敬酒,说:“公子身/子没有大好,不能饮酒,审大夫这么敬酒,是几个意思?”
审友本身在拍马屁,结果召忽硬说他不怀好意,审友连忙说:“是是是,是小人没有考虑清楚这层,小人的过失,召大夫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召忽本身要损他,结果这审友一串应了下来,让召忽没从发脾气,只好不去看他,只跟吴纠说话。
审友想要巴结吴纠,但是没有地方下手,只好悻悻然的走开了,又转为去巴结齐侯。
邢侯和晏娥来到一边儿,其实邢侯本不打算说出口的,毕竟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
但是也正是因为邢侯马上就要离开,所以才憋不住想要和晏娥说清楚,但是他并非是想要讨要晏娥走。
晏娥心里慌慌的,就见邢侯双手捧着一个玉顽意儿递给晏娥,邢侯塞在她手心里,笑着说:“不瞒晏娥姑娘,我第一次见晏娥姑娘,觉得晏娥姑娘像我故去的妹妹,所以便多看了几眼,不过后来几次见面,觉得晏娥姑娘心地善良,而且温柔娇俏,便对晏娥姑娘倾心已久,这话一直不敢说出来,恐怕唐突了晏娥姑娘……”
他说着,就看到晏娥低头看手里的玉顽意儿不说话,邢侯笑了笑,又说:“我并非是想强/迫姑娘,这是我的一对玉扣,如今交给姑娘,不日我便要启程去晋国,请姑娘代为保管此物,三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