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饭食很粗糙,就是饼子,就着一碗热汤,汤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有些咸味,毕竟这里水苦,若不加点东西煮沸了喝,实在难以下咽。
不过小丫头和壮汉,还有他们的爹娘却觉得这饼子和热汤实在与众不同,味道简直是好吃,他们从没想过,饼子竟然能这么好吃。
吴纠只是把几位调料混在了一起罢了,便把方法交给了小丫头,小丫头笑的眼睛直弯,笑着说:“姊/姊你当真聪明的紧!”
吴纠一口气差点被她呛着,于是便不说话了。
吃过了晚饭,吴纠和齐侯就把事情和召忽东郭牙说了一遍,东郭牙已经醒过来了,还有些发烧,但是并不是那么严重,伤药已经起了作用。
东郭牙挣扎着要坐起来,结果被召忽拦住了,说:“你老实点儿躺着,我可不想背着尸体。”
东郭牙说:“君上不必因为东郭耽误脚程,尽快上路才好。”
召忽听他这么说,又想大骂他,不过齐侯先开口了,说:“东郭师傅放心休息便好,不必担心这些,既然咱们已经落后,就算在入都城之前拦住了队伍,他们有备而来,还有内应,恐怕也早有诡/计,咱们不如安心下来,步步为营,这才好不自乱阵脚。”
吴纠也觉得是这样,听召忽的叙述,那个假齐侯肯定是有内应的,不然怎么可能学的像齐侯,还把大军给带走了,军中那么多能人,公孙隰朋鲍叔牙管夷吾曹刿子清都在,竟然没有一个发现齐侯是假的,假齐侯是有备而来,他们也要小心谨慎的对待才是。
吴纠说:“东郭师傅当下的最重要的事儿,便是养好身/子,一切都不用担心。”
齐侯说:“夫人说的是。”
吴纠冷不丁听齐侯开玩笑,当下气的直接一下踹过去,直接踹在了气候的膝盖弯上,齐侯“嘶”了一声,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弯儿,不过没有生气。
召忽瞪着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两个人开顽笑,感觉眼前的齐侯,果然是假的罢!还是一剑砍了这个杂碎的好……
齐侯和吴纠很快退出来了,让召忽守着东郭牙,东郭牙受了伤,吃过东西应该早些睡觉歇息才是。
吴纠和齐侯就退出来,两个人去了旁边堆杂物的房间,房间比较大,但是阴冷,也没有正经的床榻,只是个地铺,再加上是冬日,更是冷得厉害。
小丫头和壮汉特意多拿来一床压着的厚被子给他们,吴纠彬彬有礼的谢过,那壮汉顿时脸红的不行,赶紧就调头跑开了,弄得吴纠一头雾水。
吴纠抱着被子回来,就发现原来因为小丫头和壮汉误会他们真的是夫/妻,所以本身只有一床被子,现在给了一床,一共才两床。
可是这两床被子,其实都不/厚,若不是摞在一起盖着,肯定会冷。
齐侯倒是一脸坦然,坐在地铺上,冲着吴纠招了招手,说:“二哥快来,早些休息,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
吴纠走过来,看到齐侯已经自然的躺下来,也就躺下来,齐侯帮他把被子盖上,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上面再押上了一床被子,这样一来还挺暖和的。
不过地凉的厉害,躺了一会儿,吴纠就发现,不是身上冷,是后背冷,透心凉的冷气钻进来,弄得吴纠骨头直发寒。
吴纠一直打哆嗦,齐侯似乎感觉到了,忽然翻了个身,面向吴纠,然后伸手将吴纠搂在怀里。
吴纠吓了一跳,刚要推开齐侯,齐侯就说:“二哥不是冷么,正好我也冷,咱们挤一挤就都不冷了。”
吴纠一听,的确是这个道理,尤其齐侯体温高,若是忽略了两个人挨得很近这个不太舒服的条件,其实齐侯还是个不错的暖炉。
吴纠慢慢放松/下来,起初还有些紧张,不过后来抵不住沉沉的睡意,就靠在齐侯的怀中睡着了,睡下之后还伸手紧紧搂住齐侯的腰身,把脸颊抵在齐侯的脖颈上,撒娇一样的蹭。
吴纠倒是睡着了,齐侯却睡不着了,他感觉吴纠体温凉丝丝的,却仿佛抱着一个烫手的碳火,吴纠的发/丝蹭在自己的脖颈上,轻飘飘的,还特别的痒,不知为什么齐侯总觉得吴纠的头发香香的,软/软的。
齐侯试探了两下,看吴纠真的睡熟了,就轻轻搂住吴纠,用下巴在吴纠的头发上轻轻蹭了两下,吴纠没醒过来,还是有些被打扰了,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可谓平地炸惊雷,齐侯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从重活一世,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根本没有功夫去纾解自己的情/欲,更别说齐侯对他那些妾夫人已经心灰意冷,没有任何感觉了。
齐侯总觉得自己有点问题,心跳很快,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睡觉时候又乖顺又清秀,一股冲动袭上来,让齐侯脑袋顶都发/麻了。
齐侯连忙深吸几口气,但是因为美/人在怀,那感觉越来越明显,怎么也压不下去,或许是一连紧张了几天,突然松懈下来,就会想一些奇怪的事情,齐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那种怪异的感觉。
就在齐侯挣扎着,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吴纠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腿一曲,膝盖猛地抬起来,正好“咚”一下撞在了齐侯身上。
还挺准,撞得齐侯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废了,连忙从地铺上一滚就爬了起来,然后快速冲出了房间。
吴纠隐约听见很匆忙的声音,从梦中被吵醒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就看到齐侯“尿急”一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