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这么说,目光盯着吴纠,低声说:“二哥,孤想吃二哥做的饭,吃一辈子,可以么?”
吴纠听着齐侯的话,心脏“砰砰”跳了两下,嗓子有些干哑,笑着说:“一辈子,就够了么?”
齐侯哈哈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吴纠,将人一带,吴纠“啊”了一声,栽在水中,“哗啦!”一下全都湿/透了,还穿着白色的外袍,幸亏是温泉,不然一定会冷的。
吴纠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气的瞪着齐侯,齐侯笑眯眯的在吴纠耳边轻声说:“不够,当然不够。”
吴纠被他弄得没辙,齐侯又说:“二哥,孤很久都没见你穿白色的衣裳了,真好看。”
吴纠听他这么说,脸上不由自主的一红,感觉热/辣/辣的,齐侯凑过来,含/住吴纠的嘴唇,吴纠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张/开嘴唇,主动闻着齐侯,搂着齐侯,有些急切的呼吸着。
齐侯笑眯眯的说:“看来二哥很想念孤。”
吴纠眯着眼睛,眼中弥漫着和水汽,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沙哑着声音说:“伺候寡人。”
齐侯一笑,说:“遵命……我王。”
吴纠和齐侯好久没见面,见面之前齐侯还来个“作死”,吴纠虽然识破了齐侯的“诡/计”,只不过仍然觉得心有余悸,他突然有一种,还是将齐侯绑在身边更安心一些的想法。
吴纠十分主动,齐侯自然高兴,两个人折腾了一夜,天色已经蒙蒙亮,吴纠还紧紧的环住齐侯不撒手,齐侯见他撒娇一般,那真是难得,不过吴纠已经困乏的不行,齐侯心疼的要命,就给吴纠清理了一番,给他穿上衣上,将人打横抱起来。
吴纠窝在齐侯怀中,头靠着他硬/邦/邦的胸口,让齐侯抱着自己下山,山下的“战场”经过昨天一晚上,已经扫/荡的差不多了,齐侯抱着吴纠下来的时候,行宫的大火已经扑灭,只剩下一片残骸。
吴纠睡眼朦胧的看着那片残骸,齐侯见他真是困的厉害,便说:“二哥,睡罢,孤带你去下榻。”
吴纠点了点头,靠在齐侯怀中,很快就要睡着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去下榻,就有人快速跑了过来,竟然是公子白,公子白说:“王上,齐公!”
吴纠一下就给叫醒了,让齐侯把自己放下来,说:“怎么了?”
公子白连忙说:“左司马来了!”
王子郑来了?
王子郑随着齐侯一同参加联军,齐军和联军在函谷关阻击,王子郑就带人护卫洛师城,如今应该在洛师才对,怎么突然就跑过来了?
吴纠皱了皱眉,定然是出了什么事儿的。
果然就见到王子郑步履匆匆而来,他身上全是伤,脸色憔悴,脸上还有血,见到他们,立刻说:“王上!齐公,大事不好!父亲被义渠人掳去了!”
吴纠和齐侯一听,险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毕竟昨天晚上,渑池行宫刚刚迎来大捷,他们几乎将犯境的义渠人全歼,义渠将领也被一网打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子郑却突然跑过来,说姬阆被义渠人掳走了!
姬阆身为周天子,坐镇洛师,坐镇王宫,然而就是这样竟然被义渠人掳走了,实在不可思议。
吴纠说:“具体怎么回事儿!?”
王子郑十分焦虑,犹如一头困兽,脸上都是狠色和暴躁,赶紧将事情的始末与齐侯和吴纠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吴纠齐侯和公子白策划渑池行宫伏击的时候,义渠人竟然也在策划一场阴/谋。
不只是公子白做了卧底,义渠人竟然也有卧底,义渠人放了一个卧底到洛师城来,那个卧底引/诱了洛师城的守卫头领单伯。
自从单子正被罢/免了单伯爵位,离开了洛师之后,单伯这个位置是一任不如一任,虽然都是单家的人,然而根本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单子正的能力,新任的单伯贪图美色,被那细作给迷惑住,竟然与义渠人合谋,趁着联军都在函谷关抵/抗外敌的时候,单伯便造/反围/攻了王宫。
王子郑带兵奋力抵/抗,但是因为王子郑根本没有多少兵马,单伯手中是王城的两万五千兵马,王子郑根本不敌,姬阆为保王子郑一命,甘愿作为俘虏,被义渠人抓/走了。
吴纠皱着眉,说:“单伯……那细作是谁?”
王子郑说:“那细作王上也认识,正是之前鄂国的公子貂!”
齐侯一听,顿时一股怒火就冲了上来,敢情哪里都有竖貂的事情,那竖貂之前在鄂国做公子,后来跑到楚国,迷惑蒍家的蒍宏,偷走了楚国的一些公文,如今又跑到了洛师做间谍。
齐侯本已经和竖貂有仇,如今何止是深仇大恨,简直是不共戴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王子郑犹如困兽,非常暴躁,情绪不稳定,毕竟他眼睁睁看着姬阆被掳走,而且姬阆是为了保他一命,将自己的印绶也偷偷交给了王子郑,这意思很明显了,姬阆想要传位给王子郑,王子郑有了印绶,可以顺理成章继位。
只要王子郑继位成了新任周天子,那么义渠人俘虏的周天子就只是一个没用的傀儡,也起不到任何威胁质子的作用。
姬阆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王子郑如何能不焦虑,他不能想象义渠人那般心狠手辣,会如何折磨父亲。
王子郑一想到这里,焦躁的“咕咚!”一声直接给吴纠跪了下来,叩头说:“王上!求您救我父亲!父亲绝不能有事……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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