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认识纯属巧合。
林渝遥那段时间心情糟糕情绪低落,找了间业内知名酒吧喝酒,徐保牧那破锣嗓子又十分特色,林渝遥虽说没听过几次,但当晚相当神奇的认出了驻唱乐团的主唱就是他。
因为认识,就多关注了几眼,没想到出了事。
徐保牧去洗手间期间,他那几个乐队成员聚在一起嗑药,估计磕到神经兴奋了,有人提议道:“不如在酒里加点料,给徐少爷尝尝。”
“行了吧,可别作死。”
“今天好不容易那老妖女没跟着来,让徐少爷尝尝鲜呗。”
“随你吧。”劝说的人也放弃了。
他们坐在林渝遥后面的卡座,说话声音毫不避讳,听的一清二楚。
估计是磕上头了,才敢说的这么直接,况且酒吧不同于一般地方,会来这里的人,通常都不愿惹上麻烦或者多管闲事。
林渝遥听着后面稀稀疏疏且不怀好意的笑声,慢悠悠喝了杯酒,然后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保牧放完水,正在镜子前扒拉自己的脸,他左下颌的地方不知打哪冒出来一颗痘,煞是碍眼,他对着镜子挤得不亦乐乎。
林渝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徐保牧一脸不爽的回头。
“干嘛?认错人了。”口气冲道。
“没认错,徐保牧,对吗?”
“是我,你谁啊?”徐保牧皱眉道。
林渝遥笑着说:“雷锋。”
“哈?”
“说笑的,我是你的歌迷。”
“要签名的?”
“对,不过我把纸笔都丢车上了,要不我们去停车场拿一下。”
徐保牧又不是傻子,哪能被这么糊弄住:“你是不是嗑药磕迷幻了,到底干嘛的!”
林渝遥心说,这个傻子,待会儿磕到迷幻的不知道是谁呢。
最终实话实说,徐保牧惊了一跳,当即要出去闹事。林渝遥拦住他:“这儿保密性再好,你真闹起来了,明天娱乐头条也肯定是你。”
“那又怎样?他们想害我。”
“媒体信吗?他们只会夸大其词歪曲事实,你们乐队都嗑药,偏偏你出淤泥而不染?”这种事一旦爆出来,哪怕徐保牧确实是被冤枉陷害的,舆论也不会放过他,只会有一堆人开始阴谋论,认为是徐少爷磕了药,又跟队友闹翻,凭借家里权势给自己颠倒黑白的洗地来了。
徐保牧一听,是这个道理。并且今晚他那个严肃靠谱的助理因为生病没跟过来,要是真闹事了,闹大了,以他最近的情况,也不好交代。权衡一番,乖乖跟着林渝遥去了停车场。
“找人来接你?”林渝遥开了车门,问道。
徐保牧走到一旁打了通电话,不知和对面说了些什么,回来时说道:“你现在走吗?方便的话把我送到东二环呗。”
这少爷大概不知客气为何物。
上了车,他也不安分,对着车载音乐摸摸索索查看了一通。接着张嘴叫道:“你不是我的歌迷吗?怎么都不听我的歌!”
林渝遥含含糊糊应了声。
徐保牧打量他一身穿着和这车的档次,狐疑道:“你到底是谁啊?”
林渝遥在红灯间隙,瞥了他一眼,说:“名为雷锋的歌迷。”
徐保牧眼尖,扫到了车上一个小本子,手疾眼快的给拿了起来,速度快到林渝遥都没反应过来。
车里昏暗,他翻开以后凑近到眼前也没看清楚,嚷道:“开灯开灯。”
林渝遥看他这么折腾吵闹,后悔今晚做了活雷锋。
“8月21日,《情断危城》剧组,第三十二、三十三场戏。8月23日,嘉农剪彩活动……”徐保牧借着灯光读了两行,反应过来,“你是演员?”
林渝遥确定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了。本来他们也只在那场乌龙撞衫活动里打过一次照面而已,徐少爷平常怼的人又不计其数,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混口饭吃。”林渝遥回答。
“可以啊,你叫什么?都演过哪些片子?这个《情断危城》上映了吗?”徐保牧忙不迭的发问。
“演的都是小角色小制作,不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