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你撑着,很快就到了。”
听见耳畔轻唤,白昙勉强睁开了眼。
“姨母,我好渴,好困啊,这附近有没有歇息的地方?”
姽鱼儿心疼地摸了摸少年的头,举目四望,这儿看似离西夜已不远,但也尚有七八十里路,沙漠亦最是难走,骑马过去也要一天一夜。
离无障也拽了拽系在姽鱼儿马后的绳子,咳去嘴里的沙尘:“还走一走,比较保险罢?”
白昙摇了摇头:“他已经拿走他最想要的,多半是不会追来了。”
姽鱼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妾身记得,从这儿往东边走走,就有一个客栈。”说罢,她吹了一声口哨,那声音似极了鹰啸,一只沙鹰便应声落到了她胳膊上,十分温驯。姽鱼儿嘴里发出些鹰鸣,似与那鹰对话了一番,脸色忽而变得凝重,拽紧缰绳,驱马往东边行去。
白昙奇道:“姨母,这鹰说了什么,你怎如此紧张?”
“它说沙暴要来了。我们得早些赶到那客栈去。”
入夜之时,三人将将赶到客栈,前脚刚进门,后脚沙暴便已袭来。
“三位客官到得可真是时候,晚一步怕是便要给沙虎逮了去!”
小二殷勤的将三人领进门内,递上三块热毛巾,三杯茶水,白昙饮罢水,伸手接过毛巾,沾满汗液的手不经意触到那小二手背,便见他浑身一震,失魂般的盯着自己,将手背上的汗液闻了又闻,咽了几口唾沫,便朝他伸出双手来,似乎想要将他搂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