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清拆下来的纱布,才发现都是错觉。
“现在还是肿的,每天要上三次药,分别在你用完饭之后,我都会亲自过来。”郎大夫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平板地说。
韩衡郁闷道:“知道了。”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这跟他想的也差太远了,之前他是个白色的猪头,现在他是个红白交加的猪头。
“这个药膏,每天睡之前擦,只擦新皮,这里,”郎大夫冰冷的手指摩擦过下颌明显皮肉相连的一条线,“不要擦伤口。”
“嗯。”韩衡打开盒盖,扑鼻而来一股甜香,他嘴角忍不住咧了咧,“怎么这么像女人用的,擦脸膏?”
“这是御贡给宫中的雪香膏,可以促进面部血液循环,均匀肤色,您也不想顶着现在这张五颜六色的脸出门吧?”
“行,谢谢了。”白捡的便宜,韩衡把药膏收好,又听从郎大夫的指令,躺到矮榻上,让他摸肚子。
郎大夫摸他肚子时的动作轻得多,神情也格外小心谨慎,仿佛怕给他碰坏了。
真是妈不如儿啊。韩衡不禁感慨。不对,他是当爹的。要是孩子叫他爹,该喊庄灵什么呢?爸?
二爹?
想到这个,韩衡忍不住一脸幸福地笑了起来。
郎大夫以“关爱神经病”的眼神看了韩衡一眼。
韩衡收敛笑意,等他检查完,低头一看肚子,眉头微微一蹙,他现在几乎没有眉毛,等着做下一步的修复,这样的表情他做来很是诡异。
“这肚子是不是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