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佩服道:“这风冷情果然有两下子,竟想出这般法子激励士气,瞬间扭转了乾坤,看来是该会会他了。”
年近三十的瑰手有些不解,驾马近身问道:“爷,何以见得是风冷情的主意?这风冷情面都没有露啊?”
南宫景朝瑰手看去,笑道:“瑰手啊,亏你还是‘烈日’之首,这都看不出来,这喊话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真正的高人在那……”南宫景朝朝昌军身后的一顶营帐指去。
瑰手点点头:“难怪会有顶帐篷,原来是风冷情用以藏身的!那现在怎么办?”
“打呀!”南宫景指着已经朝这边冲过来的朝昌军道,面上却不见急色。
“是!”瑰手高举长剑,对着身后的大军喊道:“鸣鼓,开战!”
霎时,战场锣鼓宣天,两军交战处踏起尘土飞扬。
☆、第052章 当仇人之子遇上仇人之子
天睿王朝236年,冬,朝昌国倾举国之兵侵犯边境逍遥城,睿亲王南宫景领军迎战。
这一战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远远望去,只见人影重叠,锦旗飞扬,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是皇帝南宫宁上位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战,而这时,已算是南宫宁死后的第一大战。
南宫景在战场浴血奋战之时,睿都城正发生着天大的变化。
碍于南宫景在睿都的势力,南宫颐无法登基为帝,只有将阻碍拔除,才能高枕无忧,因而,太子南宫颐迅速拉拢朝中重臣,顺者昌,逆者亡。
其中,在暗中帮助南宫颐的,正是寒心从朝昌带来的百名杀手,只要是言一句不服太子的朝臣,第二日,便是满门不留的下场,因而,引至朝中大臣人心惶惶,朝中的势力,慢慢地倒向了太子南宫颐这边。
其中,南宫景的好友睿都三杰,小月楼的杨小月,都慢慢转为投靠了太子。
左相燕府与六王府仍旧无进无出,安静得很,却不知这安静的表面下,正预谋着另一场血腥。
战场上,南宫景挥剑杀敌,英气风发,战至响午时分,两军不相上下,南宫景却是极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人物了。
于是他朝着不远处的帐篷大声喊道:“风云庄的少主难道只是个不敢露面的宵小之辈?”
与鸳鸯交手的风圣驾马过来,对南宫景道:“我家少主运筹帷幄,哪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此时冷情确实很忙,他坐于桌案前,狼毫挥洒:“风侠带十人东方出,风雪十人西方入,风月十人北方出,风声十人南方入,见血就收,由此阵转换,不停歇。”细手一扬,一道兵符丢至风神手中。
风神接过转身出去。
“此为响午,战马皆疲,传令下去,分批换马,然后在营帐口煮马食。”又一道兵符丢出,落入风鬼手中。
风鬼得令转身传下令去。
一刻钟时间,本是不分胜负的战局,南宫景这边已渐渐显露败势。
特别战马嗅到马食的香味时,便不再听从主人指令,四处奔窜。
南宫景眉头紧皱,心中暗骂,这风冷情,果然够狠,别说马儿了,他嗅到这味儿肚子都打鼓了。
风神回营帐回报,南宫景已露败势,请示下一步该当如何,冷情丢下狼毫,起身取下‘不离’剑,领着风神风鬼出了营帐。
这一战已到了紧要关头,他得亲自出马,寒心心软,未能取了南宫景的人头为父母报仇,那就只有他这个做兄长的来了。
披上白色大麾,驾白色骏马,手握宝剑‘不离’,今日便是他为家为国得报大仇之日了。
坐在马上,望着远处的那抹身影,手中的剑气挥洒之处,便有朝昌国的烈士倒下,冷情眸中的杀气如寒铁面具,森森然。
风鬼已去通报,擂战鼓,竖国旗,迎少主。
南宫景割断一个朝昌军的头,扬起笑容,终于出来了,用衣袖擦去剑上的血,抚摸着剑鞘上的字,‘不弃’。
这把剑本是梅儿所赠,乃朝昌国所有,如今却用来杀朝昌国之人,正合适!
他命鸳鸯为他弹奏一曲……
此刻,鸳鸯已登上逍遥城的高楼,怀抱古琴,红衣飘扬,在寒风中等侯命令。
在旗帜飘扬,战鼓雷动下,面带森寒面具的冷情终于驾马过来了,南宫景朝高城之上的鸳鸯扬手,城楼之上,立即响起了琴音,令睿军军心大振,两军再次拼杀在了一起。
冷情拔出‘不离’剑,冲向南宫景,一路上,血肉横飞,沙尘迷眼,染红了他雪白的战袍。
南宫景也挥剑过来,混乱中未看清对方容貌,而两把剑已交叠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混乱中,只见两名身披白色大麾的男子,稳坐马背上,双手握剑交叠在了一起,停一顿,双双望去,四眸相交……
他大惊。
他大骇。
同呼出一句:“是你?”
两名华贵的少年,两把绝世的好剑!
就这样,一切混乱静止在了他们的眸光中。
他们乃是仇人之子,他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灭了他的满门,当仇人之子遇上仇人之子,这一战本是不死不休之战……
☆、第053章 银色面具下的真容
不知过了多久,城楼之上的琴声越来越激烈,银色面具的男子回过神来,望了一眼高楼上的红影,然后聚集内力于手中,剑身往面前之人刺去。
南宫景痛得回神,捂住胸口,一个重心不稳,跌落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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