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随身带着的那点伤药跟着外套落到水里去了,也不知道顾少风的放在哪里,只能向面前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士兵求助:“请问,你有外伤药吗?”
“外伤药?”小战士一愣,视线看向他。
兵叔衣服凌乱,手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让自己的仪表不那么糟糕:“我受了点伤,小哥能麻烦你给我点伤药吗?”
年轻的军人看到美人下意识的动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充满同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
他说完后,就埋头向自己的宿舍跑去,拿来了伤药交给叶臻,换来美人柔弱(?)而感激的微笑,他红着脸跑出了司令的房间,顺手为对方关上门,捂着胸口,一颗心脏砰砰狂跳。
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顾上将房中的漂亮男人,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刚才匆匆瞥了一眼,发现对方的军装肩膀上并没有佩戴军衔,甚至没有部队番号,连军衔都没有的人,就连文职和军医都不可能,那,那这个人只有一种可能……少将大人竟然在军队里养……天哪!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吧!不过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的角色……而且还问他要外伤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脑补出这瓶药为什么用、怎么用、和用在哪里,他顿时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坏掉的感觉),看刚才少将大人的表情,简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啊!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一本正经又冷面铁血,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人的说话声音好温柔,大人却对他那么凶,说不定是被少将大人强行虏到身边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边小战士脑补得cpu都快烧坏,另一边披着一张欺骗大众皮的某人独自坐在房里,把伤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再次解开了上衣。
再再另一边,坐在会议室里的某个“残暴军爷”听完手下人报告的事情,气得骂出两个字:
“荒谬!”
过了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松,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翘起一只二郎腿,露出一个特别特别邪魅霸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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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兵叔白莲花光环误伤路人甲……
我说你们,脑洞这么大,真的能打仗么?
一零八
少将大人是脚上挂着两个人走进自己房间的,他的参谋长一把鼻涕一把泪,使出吃奶的劲儿抱住顾少风的大腿,花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被甩下去,嘴里哭喊道:“顾少将,您不能这么做啊!”
另一个军官也字字血泪:“少将大人,我们都能体谅您救老同学于水火的迫切心情,但这事关您自己的名声,您不能胡乱编造啊!”
顾少风被这两个手下弄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我可没有胡编乱造,我说的句句属实,”他一手一个,拖着两名手下扔进屋里:“人就在我房间里,也算提前给你们认识一下!”
“啊?!”两人掉进屋内,抬头一看,因为是临时驻扎,就连顾少风这样的军官的房间也并不宽敞,只是单人宿舍而已,屋内的情景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从床上的被褥间露出一只白玉般莹润的手臂,不着寸缕,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向上看去,这只手的主人朝下趴在床上,正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疑惑又无辜地看着他们。
“这这这这这……”参谋长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顾少风快走几步,用被子裹住叶臻因为半撑起身而露出的一片肩膀,搂着人回头对两名部下说:“这位就是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现在也看到情况了,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能达到我们所要的结果吧。”
还是副官率先反映过来,愣愣地应了一声,扶起傻了的参谋长,对顾少风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隐隐约约还听到参谋长失魂落魄的声音。
“旺仔,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那副官的声音回答说:“少将大人不是吾等能够揣测的……”
“怎么回事?”叶臻把视线从两个陌生人身上移开,落到顾少风脸上。
“唔……”顾少风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被他立即掩饰过去:“……这要从刚才那个会议说起,你还记得我们的高中同学,金春淼,还有隔壁班的王辰宇吗?”
兵叔略一回忆,马上就想了起来,点点头。
顾少风便接着说:“他们现在一个是我们华国外交部新闻司的发言人,一个是他的助理。”
叶臻闻言不由赞叹道:“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
少将大人点点头:“他们在高中毕业后一起去国外留学深造,就读大学就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y国。因为在y国的表现很突出,回国后就在外交部工作,加上两国关系紧张,他们也有用武的舞台,所以升职很快。赵嘉言当初被扣在m国,他们也从中帮着打通关节,几年来奔走了很多地方。”
兵叔时隔多年听到过去小学友们的消息,也不由感到很欣慰。
“但是,”转折来了,顾少风的语气变得沉重:“我们在几个小时前,不是才刚打赢一场仗么,另一边约灵公爵就向国内提出交涉谈判,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让我们撤兵,否则就和我们死磕到底之类,这次甚至说我们军队里窝藏恐怖分子,简直是无稽之谈。”(天外音:这绝壁不是无稽之谈!)
“金春淼他们出面发表谴责,表示只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