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虽然建好了半月形的水池,可是只借来‘运’,而没有‘势’来辅助。孤月高悬,可谓高处不胜寒,即便吸引来财运也守不住,这时便要有星来烘衬,取‘众星拱月’之意。那两排矮松就是‘星’,非但不能铲除,还要精心照顾,掘了它们,就是绝了你们家的生气。”
汤权贵听得险些一个机灵,心里直后怕,再看那两排矮松时,简直比看到自己亲儿子还亲,恨不能立刻打个黄金大棚,把它们全都妥妥地护起来。
曹大师又道:“还有,等你建好了水池,再看这些矮松,便好像古时放笔的架子,而笔架旁应有砚台,你这水池便成了一方砚台,正所谓‘前塘似砚池,子孙登高第’,如此一来,汤家不仅财源滚滚,也会官运亨通,成就富贵双临的绝佳风水。”
汤权贵:大师真是说得好有道理!
曹大师的两个徒弟:师父真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个早晨过去,给汤权贵指点了迷津,接了汤权贵奉上的丰厚礼金,曹大师提出要再和汤家二公子单独说两句话。
汤权贵沉浸在汤家马上就要平步青云的喜悦里,好奇道:“曹大师找他做什么?”
曹大师回答得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
“汤臣”被汤权贵叫道二楼书房,里面等着的人却只有曹大师一人。
书房门关上后,曹大师立刻拿出汤权贵给他的银行卡,恭敬地奉到“汤臣”面前。
“汤臣”神色淡淡地接过那银行卡,掂量了一下,好像能掂出里面有多少钱似的,笑道:“辛苦半日,其实你可以留一半。”
曹大师头低得更加恭顺:“不敢,这里面总共两百万,应该全数奉上,还望您笑纳。”
“行吧,那你可以走了。”
曹大师迟疑了一下,问:“汤家新夫人即将临盆,可需要我对那胎儿做什么?”
“汤臣”挑眉,饶有兴趣地看向曹大师:“原来你还做这样的营生?”
曹大师心头一凛,“只是担心那新生儿碍了您的眼。”
“汤臣”半晌没说话,迫人的气场却让曹大师越来越心虚,差点两腿站不稳,坐在地上。
终于,“汤臣”收回了落在曹大师身上的目光,轻笑道:“不必多此一举了,汤家三子,天生逆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讨债鬼,还是留给汤家人慢慢消受吧。”
曹大师一愣,紧接着心中发冷。
原来面前这位是想要将汤家搞垮!
“是,那晚辈就告辞了,您多保重。”
曹大师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缓缓舒了口气,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迎面碰上刚睡醒的汤权莉。
汤权莉披着一头大波浪发,只是在内衣外套了层薄纱睡衣,隐约映出性感内衣的轮廓。她似乎有意在等曹大师,见他出来面色一喜,立刻迎上来。
曹大师似乎觉得她有碍观瞻,眼皮猛地一跳,垂下眼去打算绕开她。
“大师!您给我看看吧,我总是碰不上好男人,他们和我在一起全都是为了我的钱!您给我算算,或是给我破解一下!大师!诶大师你别走啊……”
“汤权莉!你干什么呢!”汤权贵听见声音,忙过来将妹妹拉开,赔罪道:“大师对不起,我妹妹她不懂事,冲撞您了。”
“我怎么不懂事了!你请的这人不是很厉害么,让他给我看看怎么了?”汤权莉不服气,还想从汤权贵的钳制中挣扎出来。
汤权贵忍无可忍,一耳刮子打汤权莉脸上,“你还要不要脸!看你穿的什么样子,整天就知道招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老大不小了还在哥哥家住着,真是不守妇道!”
汤权莉蓦地瞪大眼,捂着脸不可置信盯着汤权贵,哇的一嗓子哭出来,迈开腿就要跨上楼梯栏杆往下跳,偏在这时汤家二老从外面晨练回来,听见汤权莉的鬼哭狼嚎。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汤奶奶奔上楼,一见宝贝女儿要跳楼,差点两眼一黑厥过去,哭着喊着扑上来。
汤家一老两不小撕扯在一起难解难分,曹大师蹑手蹑脚趁着这个间隙溜下楼,叫上两个徒弟赶紧从这乌烟瘴气的汤家逃出来。
坐进车里时,曹大师的两个徒弟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疑问:“师父,您今天给汤家布的风水,好像不太对啊……”
“是啊,而且为什么您要把礼金给那个汤家二公子?”
曹大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是很疲倦,“你们有所不知,那个汤家二公子,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个阵法师。他之前在桌子上画下阴阳爻,已经告诉了我该如何给汤家布风水,我又怎敢违背他的旨意?”
两个徒弟一头雾水,“什么是阵法师啊?”
曹大师缓缓道:“如果说我们风水先生是利用阴阳五行的规律,那么阵法师,就是阴阳五行的真正掌控者,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而且若是他没有看错,那个汤家二公子的道行,就算在阵法师中,也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汤家不知怎的得罪了他,以后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第17章 鬼上身17
曹大师离开汤家之后,由汤权莉引发的家庭大战仍在继续,就因为汤权贵那句“老大不小了还在哥哥家住”,汤家差点被寻死觅活的汤权莉掀了房顶。汤奶奶心疼女儿,又舍不得骂儿子,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汤爷爷一看老伴晕了,像个炮一样炸开。万芸想要出来打个圆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