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童息战所谓的代过也就是那么一说,他之所在事情刚刚发生就如此捉急的来找江弥其实就是来打圆场的。江弥毕竟是门主,而这个几乎在所有的峰主面前丢了面子,试想一下江弥的心中对帝释天能不生出怨恨吗?
然而童息战是了解江弥的。自从十余年的那场意外的发生天门的后起之秀几乎一夜之间就被清空,一个门派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当今有多强而是要看这个门派的下一代,只有下一代出众了一个势力才能够继续的延续下去,那么仅剩的姬如熙和童息战自然就成重点培养的对象,只是姬如熙的心智明显在事后出现了很大的转变,没有健全的心智就算是自身的天赋再怎么的强悍也难当大任,那么唯一能够担起天门重任的也就只有童息战了,最为天门最为宝贝的人物童息战自然就受到了别人不可能获得的待遇,比如说他和门主江弥的关系。
在长久的接触之下与其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门主和门下弟子的关系不如说他们已经成为忘年交,这种程度的交情双方自然都对对方有着绝对的了解,所以童息战清楚的知道,在江弥身为一门之主强硬的严肃的外表之下其实有着不为认知的和善一面。所以当那些心知江弥被帝释天当猴耍了的众人以为江弥绝对不会放过帝释天的时候只有童息战深知其实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江弥转身坐在主位,见童息战依旧站在哪里盯着自己看,有些疲惫的挥挥手说道“坐下吧,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见此童息战心中大定,江弥现在这个样子和他们往常私下里无人一起聊天时一个模样,这至少已经说明帝释天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丧失理智。
童息战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江弥则是静静的看了童息战一会突然一笑叹道“息战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这稳重的模样我这心里都是感到安心的很啊。”
说着江弥却是神色有一暗,看着似乎很是担忧什么?
童息战则是一言不发的端正坐着,以前两人经常如此私下里的交谈他清楚江弥的话并没有说话,还不到他说话的时候。
果然片刻之后江弥一脸回忆的说道“遥想当年,我也只是这天门众多弟子之中的一个,平凡的很啊,那个时候,你师父,还有墨尘,姬定天,那都是我仰望的存在,可是造化弄人偏偏是我成了这天门之主,呵呵,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江弥的这番话在天门之中并不是秘密,一直到今日都激励着每一个天门弟子,想想也是机缘一说当真是奇妙,当年的墨尘,还有童息战的师傅,乃至是姬定天哪一个不是众望所归的天门之主候选人,可偏偏因为种种的原因江弥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弟子就成了天门之主,这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给了其他人以希望。
而这个中的缘由童息战因为这些年的特殊身份也是了解到了一些,当年的天门之主坐下有四位弟子,大弟子墨尘,二弟子姬定天,三弟子就是宫岩祝,四弟子江弥,前三位都是在当时名声大显之辈唯有江弥碌碌无为为此没有少遭到别人的白眼,自然也就早早的被所有人剔除在了门主继承人之外,可是前三人却是在未来接二连三的被剔除了继承权,大弟子墨尘为人自私自利,做事不考虑后果,这样的心性成为一门之主只能是天门的悲剧,二弟子姬定天算是三人之中最被看好的人,无论是城府性格都无可挑剔,然而外人所不知的是正是因为他天门曾经死伤诸多弟子,并且惊动了隐世的前辈,如此过错怎么可能再被天门众人所信服,而三弟子宫岩祝却是个没有什么权力的人更不喜和人勾心斗角,这样的一类人让他来守护天门利益谁能放心?如此就剩下那个被所有人早早就放弃的江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天门门主的候选人在所有人的眼中已经本可能再在天门峰这一脉之上选出。
然而当时的天门门主在隐世坐化之前却是力排众意让江弥接替了自己。
说着江弥自回忆之中收回目光笑着一指童息战,“当时的我也就你这个年纪,你知道当时我站在师傅他老人家身后听着他宣布我是未来天门的门主之时是个怎么样的反应吗?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的我都吓懵了差点没有跪在老人家面前央求着收回成命。哎,可是当我看到所有人眼中的不可置信以及向我投来的鄙夷目光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我是个山民,命好成为了天启者被师傅路过的时候带回天门,本来想的是这辈子能够比凡俗之人多活百八十年还有什么不知足,在三位师兄的余荫庇护之下混吃等死得了,可就那么一瞬的时间我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师傅他老人家选我那是逼不得已,天门世代都是在我天门峰一脉的掌控之下若是在师傅他老人家的手中断绝了,想来老人家到死都比不上眼啊”
“在所有人的质疑之下我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为了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我拼命的改变自己,四百多年了,折磨多年天门在我的手中依旧稳居岚脉第一”说到这江弥的脸上没有半点自豪,而是满面的凄苦。
童息战怔怔的看着江弥,心中对江弥从未有过的钦佩起来。只因他能够想象得到一个本是胸无大志的人能够四百多年如一日的经营这天门有多么不容易。
四百多年啊,就童息战亲身经历的这十数年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岚脉八大势力在暗中的较量有多么的惨烈,这其中稍有一个差池天门第一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