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卿煌红着眼走了出去,叫住正欲发作的卿玟璁,道,“姨母不必对可汗如此,可汗只是情到深处罢了……”接着走到殇羚洌身边,轻声道,“清羌在水牢里。”
殇羚洌一直盯着卿煌,有些不信任道,“当真?”
“当真。”卿煌苦笑。
殇羚洌一听,立即往水牢跑去。
卿煌望着殇羚洌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了落寞,可嘴上却不说,转过身,扶着卿玟璁道,“姨母别生气了,外面寒风凛冽,还是入屋吧。”
“煌儿何苦?”卿玟璁看着卿煌,担忧道。
“卿煌不苦,”卿煌笑道,“一切我愿。”
卿玟璁轻叹一声,不置可否,“煌儿,你随本宫来。”
“是。”说罢便跟着卿玟璁。
水牢。
“楼清羌在哪?!”殇羚洌气急,望着跪在眼前的一大群狱卒,怒道。
一个狱卒害怕不已,连忙道,“他……他被太后……带……带走了……”
“什么时候?!”殇羚洌上前一步,掐紧那狱卒的脖子。
“昨……昨晚……”
殇羚洌大怒,咬牙切齿道,“卿——煌——”
暗室。
“姨母!为什么清羌在这?!”卿煌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楼清羌。
“本宫昨晚带来的。”卿玟璁淡淡道。
“姨母你……”卿煌刚想说什么,却又一愣,“羚洌!羚洌去了水牢!”说罢冲出了太后宫殿里的暗室。
卿玟璁望着卿煌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把楼清羌弄醒!”
“是。”
侍从领命,把一盆水泼到楼清羌身上,把楼清羌泼醒。
当楼清羌迷迷糊糊地醒来之时,卿玟璁走到楼清羌身边,“醒了?”
“太后?”楼清羌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女人。
“呵……”卿玟璁冷笑,“既然醒了,那你应该知道本宫要做什么吧?”
楼清羌惨笑,“太后……随意……”
卿玟璁掐着楼清羌的脸,冷笑道,“楼清羌,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用哪只手用剑指着羚儿逼他退兵的?”
“自然是右手……”楼清羌精神有些恍惚,随意道。
“好!来人!”卿玟璁吩咐道,“挑了楼清羌的的手筋!”
一个拿着匕首的人走近楼清羌,一匕首插-入楼清羌的右手手腕,轻轻一挑,楼清羌不禁闷哼一声。
卿玟璁看着楼清羌鲜血淋漓的右腕,轻笑道,“只挑了你的右手腕手筋似乎有些不太平衡,来人,把楼清羌的左手手筋也给挑了!”
又一人。
又一匕首。
又一插-入。
又一闷哼。
又断一手筋。
卿玟璁又一轻笑,抬起楼清羌的头,看着他冷汗淋淋的额头,和紧闭着的双目,毫无血色的脸,唤道,“楼清羌?”
楼清羌没有哼声,但是卿玟璁知道,楼清羌还没死。
“还没死?”卿玟璁笑道,“来人把楼清羌的脚筋挑了。”
楼清羌猛地睁开双眼,吃惊地望着卿玟璁,吃力道,“为什么……”
“为什么?本宫挑你脚筋需要理由吗?”卿玟璁讽刺地笑道。
楼清羌沉默。
是啊,她挑他脚筋的确不需要理由。
楼清羌再次闭上双眼,又是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