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汉却依旧紧紧地抓着手中玉兔的耳朵。
“你快松手!”楼清羌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清羌。”一声沉稳的声音传入楼清羌的耳里,很熟悉,很让他怀念。
楼清羌不禁抬头,看到的,却是那张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脸。
楼清羌不禁红了眼,“衾……”
“是,清羌,是我。”岑衾在楼清羌正面把楼清羌抱住。
楼清羌也紧紧地会抱着眼前的人,生怕他如以往的梦境一般消失不见。
但是楼清羌失望了。
明明是他紧紧抱着的人,却突然销声匿迹了
“衾!”楼清羌无助地望着四周,哽咽出声。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空荡荡的宫殿只有他一人,还有怀里的玉兔。
楼清羌望着怀里的玉兔,苦笑一声,“你果然还是在怨我……还是在怨我……”
岑衾根本就没有来,这和楼清羌以往的梦境一样,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楼清羌痛哭失声,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岑衾就在广寒宫宫门外看着他。
“不!”楼清羌叫了一声,惊醒过来,刚刚那只是一场梦。他居然梦见自己成了嫦娥,岑衾成了后羿!
楼清羌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他的衾才不会丢下自己呢!
楼清羌刚想和谁在自己身旁的岑衾讲讲自己这个可笑的梦时,却发现岑衾不见了!
正如刚刚那个梦一样,岑衾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别胡思乱想,衾只是去解手罢了,一会儿就回来。”楼清羌安慰自己道。
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楼清羌依旧不见岑衾身影,他开始有点恐慌了。
也不顾近来天气不太好,看上去是要下雨,但楼清羌竟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赤着脚就出了门。
现在正值深夜,几乎没有人会在这硕大的状元府里面游荡。
楼清羌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因为害怕吵到其他人,楼清羌也只是轻声喊着岑衾的名字。
当然,依旧不会没有人会回应他。
“岑衾……你在哪?”楼清羌开始咳嗽起来,看起来是前些日子受了寒。
近来正值换季,楼清羌从匈奴回来以后身体也愈发不如从前,现在随随便便一场以前看起来像是小病的病折腾得半死不活。
“咳咳咳……”楼清羌依旧在咳,但咳得很小声。
一阵于常人来讲是清凉舒爽的风吹来,楼清羌却打了一个哆嗦。
他突然好冷。
当年在匈奴被关了一年水牢的楼清羌比常人还要畏寒,他现在的身体比女子还要娇弱,这叫楼清羌很是不爽,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衾……咳咳咳……”他对岑衾的依赖也比以前要强了,就像是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的那种依赖,应该是因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吧……
当时他装睡听到了岑衾与殇羚洌的交谈的那些话一直都是楼清羌心里的一根刺,他不敢和岑衾说自己听见了,所以他一直都在憋着,憋得让他心痛。
楼清羌的手脚冰凉,几处关节开始酸痛,他知道,快下雨了。
他不能淋雨,不是会发热的,这样只会害得岑衾更加忙。
“衾……”楼清羌昏昏欲睡,“你果然还是在怨我……”
无论是梦里的嫦娥还是现实中的楼清羌,或许岑衾还是在怨他吧。
虽然已经和岑衾解释清楚殇羚洌没有碰过他,但是岑衾一定会介怀自己答应了让殇羚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