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漠南,大军扎营,然后,皇上下令舍弃辎重,率轻骑兼马奔袭,直逼栗水。
也就是说,与陶宝这队伙夫基本上就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不用跟着一起去,留守营地就是了,反倒是吴越等人得带马上战场。
粮草等重要物资全部安放在漠南营地,只留下一支千人队伍住扎营地,等到前方消息前来,便走小道绕到大军前方与之汇合。
拓跋焘亲自带领着一万余轻骑,直逼柔然栗水。
陶宝这群留下来的人可谓是万分幸运,不用上战场也就意味着活着回家的几率更大,但也有点坑爹的是,他们要负责这一千士兵们的伙食,痛并快乐着。
每天做两顿饭都能忙一天,晚上倒是清闲,得空大家还可以唠唠嗑,偶尔还能在石缝里逮只兔子解解馋。
但是这样的清闲刚过两天就没有了,上头来了新命令,从东边小路运一批粮草先行抵达栗水与另一支长孙翰带领的大军汇合。
那一千精兵要看守大营,这事就落到了陶宝这队人身上,在黄虎的争取下,他们得到了十匹马和十名士兵。
临行前留守的骑督还好心给了个提醒:“柔然无备,临战震怖,民畜惊骇奔散,柔然大檀败逃,大檀弟匹黎在东部,若是前来救其兄,你们可得小心谨慎!”
得,这还有生命危险了,不过,陶宝等小兵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当天便收拾行装,带着十车粮草出发了。
天蓝蓝,太阳热烈,满天黄沙,一行二十人的马队走过,留下深深痕迹,不一会又被风沙掩埋。
陶宝一行人今天刚刚进入沙漠地界,这突然接触到沙漠的干燥,大家都不是很适应,不说人,连马也是倦倦的。
领队的伍夷看了看身后慢慢悠悠的陶宝等人,皱眉大声喊道:“动作快点,这点苦头都吃不了,上了战场可有得你们受的!”
说着见陶宝等人连看他都不看,顿觉无奈,这一十人小队也是奇怪,黄虎那个队长说的话还没有那个叫陶宝的小兵说的话管用,看来还得再给他们提个醒。
“陶宝,你们再这么晃晃悠悠,若是耽搁了军情,那罪责你们可担当不起!”伍夷一脸严肃的道。
陶宝整了整头上的草帽,看了伍夷一眼,转头对身后的花木兰等人道:
“速度快点,王大力你带上莫老叔,咱们跑快点!”
“好嘞!”王大力大声应着,下马去把莫老叔带到自己的马上,一边骑着马一边牵着莫老叔的马走在了前头。
陶宝见此,给花木兰黄虎等人使眼色,几人一边骑马奔走,一边牵着带车的马匹往前跑。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那马拉着车跑得飞快,不一会到是把伍夷这队护卫甩到了后头。
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抵达一片胡杨树林旁,得了伍夷的命令,大家原地休整一晚第二天再行。
陶宝偷偷掐着法诀,停了给马儿们偷偷喂水的动作,翻身下马招呼着花木兰就开始去树林中间的小湖泊那打水准备做饭。
黄虎等人则搭设灶台等事,大家已经相处了快一个月,配合起来相当默契,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做饭伺候伍夷等几位大爷。
简单吃了顿饭,天已经彻底暗下来,守夜是伍夷等人的事,陶宝一群人便得以休息。
劳累了一天,今天又是第一次走沙漠,大家比往日都睡得沉,连陶宝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花木兰半夜突然想上厕所,慢慢从毯子上爬起来准备去湖边解决生理问题,守夜的伍夷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闭目小歇。
正准备眯下眼睡半个时辰,却见一道黑影朝营地快速奔跑过来,顿时醒神,摸起手边的弓箭就要射去。
见伍夷把自己当成了敌人,花木兰赶忙出声喊道:“伍队长,是我,我是花木兰!”
“什么情况,你为何如此惊慌?”伍夷放下弓箭,皱眉问道。
花木兰三两步跑到近前,大声喊道:“大家快起来,有大队人马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什么?你如何得知?”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讲的,伍夷自然要确认一番,毕竟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此时陶宝等人已经全部醒来,本来要卷铺盖就逃的,听到伍夷的话又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花木兰。
“我刚刚去湖边小解,看见湖水泛起了波纹,四周又无风,那波纹必定是由远方震动产生。”花木兰急忙解释道,见大家还在愣着,又催促道:“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得赶紧走,看波纹荡漾的方向,应该是从东边来的。”
花木兰急慌慌的说了一通,但伍夷却不动,喝斥大家不准轻举妄动,这才眯着眼看向花木兰。
“仅仅是波纹,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有人路过?”伍夷说着,为了确定,俯下身趴在地上侧耳听着,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沙漠他走过三次,每一次都能避过敌人的侵扰,就是靠的他这双耳朵,但凡五里内有什么大响动他必定能发觉,然现在却什么都听不见,他不得不认为花木兰是太过着急所致。
见伍夷不相信,花木兰急道:“您大可同我去湖边看看,当真是从底下往上荡起的波纹。”
为了保险起见,伍夷嘱咐大家先收拾行装,带上两人与花木兰去了河边。
陶宝揉揉眼睛,不用侧耳贴地她都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马蹄奔跑声,顿时面容一肃,对黄虎等人道:
“速度加快,真有大队人马过来了,现在不知是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