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双绣鞋放在了案台上,没想到那龚少杰一声惊呼。一个健步跨到了案台前,一把抓起那双绣鞋握在自己的手里。
眼睛直直的盯在绣鞋上。继而又一下子按在自己的胸前,喃喃的说:“终于找到了!”良久他用几乎是崇拜的眼光看着我问:“权老板,您是怎么找到这双鞋的?我找了很久?”
我耸耸肩无言以对,心想,我找它做什么?它就在这个店里,我哪知道它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龚少杰感恩戴德的样子问我:“您,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这句‘还给我’,我有些不太高兴,好像我夺了人家的心爱之物一样。
“还?龚先生,如果您需要就拿去,它对我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我无意夺人所爱。”我轻轻的笑了一下。
“哦,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口误,我太开心了,能找到这双鞋。”龚少杰解释着:“它属实对我很重要,请您谅解!”
还没等我回复他,金家接我的车就到了,我没在多说什么浅浅的到辞,就跟金家接我的司机走出去。
一路上,金家的司机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倒后镜中观察我,我不动声色装做没看见,我看着车窗外面连绵起伏的山峰,韩国的山脉比我们老家的长白山山脉那是差远了,不够雄伟,不过植被去非常茂盛。起伏绵延,给人一种错觉,没感觉这是异乡。
当那司机再次向我窥视的时候,我问他:“先生,我有什么不妥吗?”
我突然的问话让他一惊,赶紧回神正襟危坐专注的开着车,并心虚的说:“没,没有!冒犯了!”
“不要紧,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讲,反正路上也寂寞!”我跟他阐明我自己的观点。
但是他再不开口,也不在观察我,很专注的开车。
怪人。这个宅子里的人总之都很怪异,让人浮想联翩,tm的就都有些不太正常。阴冷冷的少了一些人气。跟他们的主人一样,十足的怪胎。
车子拐上半山路,我知道就要到了,我或多或少的有些紧张。
直到车子停在大门口,我没等司机来开门自己下了车,站在门前等待着司机按铃叫人来开门,看来这个院子里他是不会进来的,因为他不知道密码锁的密码。
没多久,那门突兀的‘咔哒’一声开了锁。原本我正专注的等待开门,突然的一声响吓了我一跳,随即我想到,也对,那崔先生走路如猫,是没有声音的。
果然,门开处,崔先生站在门里,毕恭毕敬的等待着我进入,轻鞠一躬,问了一声好。
我还礼后,拾级而上向上走去,毕竟是来过了一次,我也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到了大门口,我等了一下,那崔先生如鬼魅一样飘到我的身边为我推开了大门,伸手示意我请进。我迈步走了进去,那种只属于这个宅子里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
他引领我来到客厅,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我不需等待,因为金先生就坐在那,正在喝茶。纤细瘦弱且惨白的手指像极了骷髅。端着精致细腻的茶杯,轻呷一口,在把杯子放下。
向我看来,我走过去,对他礼貌的微微鞠躬,双手把装衣服的袋子递过去,放在他的面前,才坐在了我上次坐过的地方。
金先生迟疑了片刻,才抬手拿起那个袋子,拿出包装盒,轻轻的打开盖子,目光触及到那件衣服的一瞬间,他深邃的眼睛突兀间改变了光晕,瞳孔一收,有些痴痴呆呆。
他伸出那只有些骇人的手,缓缓的摸过去,轻轻的像似怕碰坏了一般。
我明白了,他很满意。
他把它从盒子里取出来,放在自己身前盖住腿的毯子上,却掉在地上一片,他看了一下,我赶紧起身为他拾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手中的衣片,一条一条的拎起来,看向我。
因为放进盒子里的时候,我是按衣服的原样叠好还放进去的,他拿出来后,就是一片片的衣片,他有些惊愕。
“金先生,这是按您的要求,不想惊扰到太太,所以才特殊定制的,这件衣服是组装的。这样方便给太太脱穿。”我向他解释着,然后我走到他的身边,拿起衣片条条拉起来,瞬间,一件精美的礼服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看着在我手里像变魔术一样几片衣片就组装成为一件衣服,起初让他眼花缭乱,继而惊叹不已,然后笑的像一个孩子,手舞足蹈。对崔先生说:“崔秘书,快,带我去给她穿上,这个很神奇。”
我第一次见他笑起来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眼睛里泛着生命的光芒。
崔先生走进来,推着他带着衣服向后走去,金先生突然探出了头对我说:“权先生,你要来!”
我心知肚明他们要做什么?很无奈,只能抬起脚跟在他们后面。还是那条走廊,我只听见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有那车子的滚动的声音。
这个宅子里究竟还有没有其它人我不得而知,反正来了两次,除了司机我就看见这两个人,大大的宅子里,再没有看见过任何有活气的东西,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像一个陈年博物馆,只有些闪闪发光的物件。
我们走动带的风,带动着那厚重的窗帘偶尔有点动,一切都死气沉沉。我有些压抑。
随着气味的浓重,我们到了后面的客厅,我缓解了一下视觉,里面依然如故,只是案台上的花,似乎已经换过了。
因为金先生坐着轮椅,所以这次崔先生竟然推着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