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诚连忙刹住车,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拐入了恐怖的联想中。
不管怎么说,吕景宜是他兄弟,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比他更铁的了。成诚可悲地发现,啊,要跟这家伙做一辈子朋友真是太糟糕了。不幸中的万幸是,他们皆为同性,都会成家立业,到时候关系应该会疏远一点了吧。
见他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王源也没打扰他,躺在床上跟王俊凯一来一回地调情。但旁边还坐着个大活人呢,王源就有点拘谨。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成诚忽然找回自己的魂。
王源显然被吓了一跳,满脸受惊:“啊?”
“你咋了?我刚问你和王俊凯……”
“哦哦,这个啊。”王源抚着胸口心虚道总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
“也不会完全一样吧,不过大概来说,关系亲密的话应该都万变不离其宗。”
“是么?我跟他关系亲密么?有么有么?”
王源斜眼:“你自己觉得呢?”
成诚想了想,倒不避讳,一脸大无畏:“是还挺好的。那家伙长太凶残了没几个人会想跟他做朋友,也就我忍得了他。”
他说的长相太凶残其实是指表情,吕景宜不爱笑,加上长得棱角太分明,带着天生的军人硬朗气质,所以看起来很凶。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必多想,这是成诚的行事准则,可他这回跟自己较上劲儿了,一连几天都在纠结,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而王源和王俊凯呢?可以用《圣经》中一句话来形容:“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无非就是闲着就凑一块儿看书,回到王俊凯那个小窝里腻歪腻歪,做些情侣会做的事情,吃饭约会打炮炮,好不惬意。
有一回,王俊凯在床上跟他开玩笑。
“固定每周五来我这小旅馆,王先生不付点食宿费么?”
王源咬着牙想笑笑不出,被他弄得喘不过气,似痛苦似愉悦,承受不住地哼叫。
完事之后,王源趴着挪到床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掏出钱包甩给他一张毛爷爷。
“喏,接着。”
“哈?这算啥,嫖资吗?”王俊凯老不正经,用手把人捞回来一个劲地亲。
王源呵呵笑,捏住他的大腿肉,想装狠却没力气。
“靠,怎么这么硬。”他说的是王俊凯的肌肉。
“你可以捏软一点的地方。”王俊凯调笑。
“你身上哪里软?”
王俊凯一口含住他的唇,哑声低笑说,这里,接着把他作乱的手往中间一按,又笑,和这里。
王源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嗤笑,用脚趾头挠他脚板底,沿着凹陷的曲线来回蹭。
王俊凯却当他在调情,翻身压住又来了一回。
又有一次去超市买东西,王俊凯在导购员惊讶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挑ky,王源窘得就想拔腿就跑,频频用脚踢他,谁知这人毫无自觉还以为他在闹。
王源:“……”
王俊凯捏住他裸露的脚踝揉了揉。
彼时已是五月中旬,王源穿着军绿色修身七分裤,突出了下身几近完美的曲线,从王俊凯这个蹲下的角度看得更加赏心悦目。
那小腿,啧啧,可以玩一辈子。
“草莓味?”
“……”王源往旁边挪了挪,企图装作自己不认识他。
“苹果?菠萝?水蜜桃?”
王源咬牙,瞥见导购员小姐一脸空白地离开了原地才蹲下,嘟囔:“刚刚还有别人在呢……”
“那又怎样。她又不认识我们。”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么公然讨论润滑剂要用什么味道还是太超过了……
王俊凯一脸笑意地晃了晃手上那管:“我们试试这个吧,水蜜桃的。”
王源瞅了眼,表情古怪:“啊……”
条件反射,看见就想到那个触感,黏黏的……噫,王源露出个嫌弃的表情。
“嗯?”
他看了看隔壁的那堆方盒子说:“要不要买点套套,每次清理都特别麻烦。”
“我麻烦又不是你麻烦。”王俊凯应了句,自顾自接道,“就这样,要草莓和水蜜桃吧。”
“……”
没救了!王源自暴自弃地跟在他后面付钱。
收银员小姐一脸淡定的笑意,目光温柔得让王源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这一年,王俊凯和吕景宜合计的生意开始划下第一撇;王源大一的成绩全优通过,好几个科目还是a+,成绩单着实喜人;成诚并无意与发小疏远关系,但相处的尺度更加小心。中学时代的好友一个接一个回国,王俊凯和王源见到了许久没见的黄宇森等人,一行人约好去露营。
真是应了那句歌词“任时光匆匆流去[1]”,时间留不住,王源的医学预科阶段将要落下帷幕开始新的征程,而王俊凯也的确是下一句歌词的真实写照,“我只在乎你[1]”——心里万般不舍,却也无计可施。
相处的时光更像偷来的,愈发珍惜。
注释:
[1]来自邓丽君-《我只在乎你》的歌词。
49.
大三上学期期末考一结束,学校就下了通知,必须在一周内到本院报道。搬宿舍实在是个大工程,幸好王俊凯有车,王源见他一路面无表情便故意逗他笑,可惜这人油盐不进,始终板着张脸。
在王俊凯和吕景宜帮助下,王源和成诚来到即将度过接下来五年半时间的地方。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成诚一看这住宿环境就不乐意了。
吕景宜率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