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易衍以前总是温和地笑着,包容他的一次次任性,乔羽楦就鼻子发酸。
冉洛拒绝了帮他寻找叶琪洋的请求,并且明确告诉他,凤家是他们的禁忌,只要涉及到凤家人,就绝对不能调查。
虽然不清楚凤家人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想到欧阳璃凌曾经说的,叶琪洋在为他手术后昏倒的事,他就有些过意不去。也许叶琪洋真的无法再承受这种压力。
乔羽楦只能尽量配合医生,每天陪着易衍说话,试图唤醒他。
“袁坤,你在这儿等我吧。”
乔羽楦刚刚为易衍擦拭完身子,正准备坐下来跟他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接着,门被推开,欧阳璃凌手捧花束走了进来。
“……”
“……”
两人相对沉默,足足半分钟。
“羽楦,我来看看易衍。”欧阳璃凌微微一笑,走到旁边将花插好,“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放心,我不会待太长时间,看他一下我就走。”
乔羽楦将椅子拿过来,放在欧阳璃凌旁边,示意他坐下。
就算过去真的只是一场天|衣无缝的演绎,也毕竟是眼前这人花费心思为他营造的美好,是他想要去珍藏的记忆。
不能做恋人,不能是兄弟,也还可以选择以平常心对待,不必将仇与怨加进相处的前提。
两人分别坐在病床的两边,依旧是相对沉默。
“璃凌。”乔羽楦首先开口,“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你说。”
“放了耿野吧,如果你想惩罚他,应该也够了。”
“耿野什么时候出来,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好,我试试。”
“谢谢。”
“……”
“其实,你没必要亲自过来的,你可以让袁坤或者冉洛代你来看一下就行。”
“冉洛?”欧阳璃凌疑惑,“冉洛是谁?”
乔羽楦比欧阳璃凌还要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像他们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用真实姓名。
“哦,没什么。”乔羽楦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
欧阳璃凌看着他,直觉他隐瞒了什么事,但又不便问出口。冉洛,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一时想不起。
“羽楦,那我先回去了。”
“好。”
乔羽楦目送欧阳璃凌离开,心里开始升起疑问。欧阳璃凌绝非大意之人,如果冉洛是他的人,他一定会调查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放在身边的人,更何况还是五年时间。
姓名是最基本的信息,就算冉洛真的长时间使用化名,欧阳璃凌也不可能在听到冉洛这个名字时出现刚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