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衍松开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郑重地看着他:“羽楦,有些话,我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以前因为有璃凌,我不能说,可现在你和他已经结束了……”
“易衍,我……”乔羽楦意识到什么,急切地打断易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羽楦,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我……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啊,像哥哥……”
“羽楦,我不只想和你是兄弟,我想要和你更近一些。”易衍单膝跪在地上,倾身靠近乔羽楦,“和我在一起吧。我会让你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永远快乐。”
乔羽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从来不知道,易衍竟对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们不是应该是兄弟吗?如果改变了,会怎样?会不会走到他和欧阳璃凌的那一步,相互伤害,彼此陌路?不,这太可怕了。
“不要!”乔羽楦握住易衍的手,“易衍,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能失去你,你不要这样……”
“羽楦……”易衍抱住他,“我不是欧阳璃凌,不会像他那样轻易放开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相信我!”
乔羽楦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不,易衍,为什么……”
易衍捧住他的脸,轻轻吻去他的泪水:“羽楦,忘记他吧。”
“求求你,别这样……”乔羽楦一直摇头。
“羽楦……”易衍箍住他的头,吻上他的唇,“我爱你……”
乔羽楦想要挣扎,却不敢推开易衍,他已经失去欧阳璃凌了,不能再失去易衍。他该怎么办,没人可以告诉他。
易衍的呼吸变得粗重,吻开始加深,这种美妙的感觉已经快要击溃他的理智,他顾不得乔羽楦的哭泣,也顾不得那轻微的挣扎,他想要更多。
将无助哭泣的人抱起放在床上,易衍直接压上去,手探入乔羽楦衣内,缓缓揉捏滑腻的肌肤。
乔羽楦僵住,愣愣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迷醉眸子,他第一次感觉,易衍是如此陌生。
一张脸在眼前滑过,乔羽楦的心一阵抽痛,开始挣扎:“易衍,求求你,别这样……”
易衍按住他的手,喘息道:“羽楦,乖,我不会比欧阳璃凌差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相信我。”
乔羽楦又是一愣,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真的是易衍吗?不,他不是易衍,易衍不会说出这种话。
“不……”
“够了,易衍!”耿野不知何时进来的,用力把易衍扯开推到一边,“他很痛苦,他不想,你看不出来吗?”
易衍因□□而迷失的眼神渐渐清晰,见乔羽楦蜷缩着身体,轻轻抽泣,暗暗悔恨自己竟一时失了分寸。
“羽楦……”
“出去。”
“对不起,我……”
乔羽楦双手抱住头,将脸埋在膝盖间,整个人蜷成一团:“我拜托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拜托你……”
“走!”耿野拉住易衍,把人拽出房间。
乔羽楦抱紧自己,眼泪止不住地流。他认为最不会改变的人,也已经不一样了。原来所谓永恒,从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客厅里,耿野在大声吵着什么,易衍似乎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发出声音。
乔羽楦看看窗外,夜已经深了,他没有丝毫睡意。
刚睡了几天安稳觉,失眠症似乎又要开始了。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几天来,乔羽楦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易衍。尽管易衍已经向他解释道歉,他也明确地表示了不介意,可是,他总觉得彼此之间已经不一样了。
直到那天,乔羽楦独自坐在窗前发呆,看到娄义下了出租车后拿着行李箱直奔这里而来。
娄义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说自己是因为和欧阳璃凌吵架被赶出来的,没地方去,就想到了这里。
乔羽楦什么也没说,淡淡一笑,接过行李箱,就把人带进了房间。
从那天开始,这里就住了四个人。
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那时,乔羽楦总在笑,因为易衍说过喜欢他的笑容。
易衍永远温柔地对待每个人,因为他是四个人的老大,要照顾大家。
耿野时不时地和人打一架,因为爱打抱不平的少年血性。
娄义总是躲在大家身后,偶尔在易衍面前告个小状,大多是关于耿野又闯了几场祸,然后招来耿野的一顿拳头,哭着向大家诉苦。
似乎,他们又成了当初榕树下嬉戏的四个少年。
只是,有些无形的东西已经失去了,不一样了。
乔羽楦的笑容乏了生命力,易衍的温和掺杂了小心翼翼,耿野的暴躁更似刻意,连娄义的畏缩躲闪都带上一丝看不明的含义。
其实,现在的这些更像错觉。他们,回不去了。
客厅里,娄义又被耿野追着跑,边跑边喊坐在一旁的乔羽楦帮忙,乔羽楦笑而不语,故自翻看着耿野一早出去买来的杂志。
易衍从厨房出来,端着餐盘:“好了,都别闹了,赶快吃完早餐,还要去上班呢。”
“今天先放过你!”耿野走到餐桌旁,拿起面包就塞进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声:“饿死了。”
不饿才怪,一大早起来就没消停过,先是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娄义拖起来,又出去买了牛奶和报纸杂志,回来又追着娄义满屋子乱跑。
“我……我……”娄义瘫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我抗议!”
“抗议什么!”耿野瞪着眼,“大家都一早起来,就你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