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霜不停的抽泣弄得孟学莘不知所措,想搂着叶清霜安慰安慰,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只好低声道:“清霜别哭,我会努力……赚取银钱……给你赎身的!”
“啊?”一个被欺负的庶子,平时就只知道读书的呆子,那里来的银钱赎身?
叶清霜吃惊过后,立刻流露出感谢,“孟公子这么说清霜很高兴,孟公子现在的处境清霜理解,所以只能感谢孟公子的好意,赎身的事情……只是清霜非韩公子不可,所以清霜想在这花楼中多一些银钱依仗,那些客人赏的东西放着也没用,不如让你那友人看看?”
“好好好。”本来孟学莘不想答应叶清霜,因为他的友人董少陵很少来花楼,当然他在没认识叶清霜以前也没来过花楼,他见叶清霜哭的实在可怜,境遇不好,可能很需要银钱,只能答应了,说不定还真能帮友人找到适合替代的珠玉,“我明日就和友人一起过来怎么样?”
“嗯嗯。”叶清霜不断的点头,用袖子擦着眼角的口水,又吸了一下鼻子,“孟公子,可有在外面听说韩公子的情况,能不能找得到?”
叶清霜没真见过采了他身体菊花的男人,但那么美的人如果真的跳崖身亡实在可惜,何况还是原身托付终身的人。
直觉上,他并不相信韩飞雪会出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孟学莘很多时候都在读书,不太听外面的事情,再说他和北关将军之子韩飞雪并不熟悉,也没有任何交集,会听说韩飞雪出事也是在路上听说的。
孟学莘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他可不能告诉叶清霜,外面人都在谈论韩飞雪生还的可能性很小,韩落叶带人去寻找韩飞雪,连尸体都没找到。
为了安慰叶清霜,孟学莘又急忙说:“虽然不清楚韩公子的情况,但我会想办法通过少陵的关系帮你打听打听。”
“那非常感谢孟公子。”叶清霜垂下头,真心实意的表达着感谢。
他其实对韩飞雪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那个人很美,并不会有原身那种特别深情的感觉。
他会想找韩飞雪完全是因为原身,还有满足自己的好奇,以及见识一下京城第一公子的真正外貌。
每次韩飞雪出现在记忆之中总是模糊不清晰的,即便如此他也觉得韩飞雪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叶清霜和孟学莘聊了一会儿,相谈甚欢。
孟学莘知道叶清霜担忧韩飞雪,为了让叶清霜开心,他带着叶清霜去了屏风后面的古筝前。
两人撩起下摆随地跪坐下来,孟学莘将胸前的黑发往后撩了撩,抬起双手,对叶清霜轻然一笑,“清霜,我最近有练你上次给我弹的曲子,我弹弹,你听听看。”
叶清霜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好啊,清霜洗耳恭听。”
孟学莘垂眉,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起来,宛如跳跃的音符一般,悦耳的声音传入叶清霜耳中,熟悉的音调,熟悉的音色,熟悉的情景,让他有种自己就是原身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沉寂其中,侧耳倾听。
时而犹如暴雨般激烈,时而又如春风般和煦,时而慷慨激昂让人心提起,时而又沉稳缓和犹如漫步云端一般。
这首曲调,叶清霜不熟悉,原身可是弹过很多遍,何时转折,何时结尾他都很清楚。
当曲调终了的时候,叶清霜才睁开眼睛,笑着对孟学莘说:“弹得不错。”
“能听到清霜的夸赞,真觉得这段时间的苦练没有白费。”孟学莘笑得开心,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牙齿,“半年来,有空的时候,我都没弹其他曲子,只弹这一首。”
叶清霜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轻咳一声,“孟公子勤奋苦读,又琴艺精湛,来年一定可以高中。”
提到“高中”,孟学莘一阵苦笑,“清霜可真笑话我了,已经落榜三次,来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