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博雅没了办法,仔细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办法了。
“博雅。”
“恩?”晴明略带沙哑的嗓音引得博雅不禁回了头,这一回头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粘过酒酿的嘴唇本就显得殷红,而方才晴明自抿下唇更加为其着色。感受到博雅的目光,他半垂的眼睑慢慢抬起,比起刚睡醒时还要迷茫上几分。
“有些热。”晴明的声调里带着委屈,一挥手掀开大半的被角。“博雅怎么不躺下?”他摸索间碰到了博雅手背,立即抓住不放。“你的手好凉啊。”
“是你的手太热了吧。”博雅一边忍耐着躁动,一边顾及晴明的动作,颇为无奈,如果对方是清醒的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就扑上去了。他叹了声气,顺着晴明躺在一侧,用最后的意志力为两人之间留下一丝空隙。
可晴明丝毫未领他的情,博雅刚一躺下,便靠了过去,炙热的掌心贴上博雅的胸膛,温度透过皮肤,好像将要烫到博雅的心里。“你身上也很凉啊。”
博雅拼命维持的理智直线崩塌,他一个翻身,将晴明压在身下,从发丝逡巡至脖颈,一点都不放过,“晴明,既然你睡不着,我们做些有意义的事好不好?”
“恩?”晴明微微偏过头,似是在思考,但他的神志在对付寄生魂的时候已维持到尽头,现下头晕晕的,一团浆糊一样,于是他眨眨眼,不明所以的回望过去。
这样的晴明在博雅眼中多了一点孩子气,比其变成孩童时还要形象,能看到运筹帷幄的晴明露出这样近乎天真的神态简直百年难遇。即使他会有些心虚,可正因为如此,内心的欲/望更被推送到了新的高度。
“跟着我就好。”
不知是博雅太过兴奋,还是晴明的酒劲儿还没过去,两人折腾了足足大半个夜晚,才相拥着睡下。
以至于晴明清晨醒来的时候,觉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眼皮都是挣扎了好久才抬起的,看清房间里散乱的衣物,和身边同时醒来的人,昨夜的疯/狂片段一幕幕闪回,晴明抚上额头,“果然不能多饮酒啊。”
得到足够甜头的博雅却侧起身,单手支着头,笑嘻嘻的盯着晴明看,“我觉得饮酒很不错,不如我们回去后每隔一段时日就对饮一番。”
晴明斜睨了他一眼,博雅立马收敛,不再打趣恋人,但心思一起,岂是那么容易灭的,明着不说,就换成暗自琢磨,谁让醉酒的晴明别有一番风景。
两人拖拖拉拉的,好半天才穿戴整齐出了门,因着在他人家里做客,用不好太过晚起。他们到达前厅的时候,三尾等已经恭候许久了。
“晴明大人昨夜休息的可好?”三尾走过来给晴明添了些茶水,顺便问道。
晴明见博雅笑脸太过碍眼,所幸移开视线,轻咳两声,“很好,庆一郎恢复的如何了?”
“多谢晴明大人相助,还有一事要拜托大人才好。”渡边拉过三尾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为我和三尾做一次证婚人。不知大人能否帮忙?”
“当然可以,恭喜你们。”晴明讶然,随即微笑道。
渡边和三尾的婚礼十分简单,婚服都是三尾自己准备好的,除了晴明几人外,请的均是附近的几户有来往的普通人家。
行礼过后的宴请是少不了的,樱花酿是少不了的,可这次任凭博雅怎么费心思劝酒,晴明都不为所动,最后博雅只有自己一个人喝闷酒的份。
“怎么少了几块春饼?”姑获鸟四下望了望,她明明记得摆满了盘子,现在缺了一角,还没有谁能在她眼皮底下偷走东西的。
博雅拿起一块,先递给晴明,晴明十分自然的接了过来,“谁会偷春饼呢,除非像神乐一样的小孩子,才会爱吃这种。”
“说不定真是小孩子偷的。”旁边的一个青年听见晴明的话,立马来了精神,“我家也丢过一些点心。”
别人听去,也纷纷凑过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我们家也是,清酒都少了呢。”
“你那算是轻的,我家孩子的吃食一眨眼的功夫全都没有了,孩子哭了好久呐。”
几个人聊的正在兴头上,博雅凑过来对晴明道,“看来是个惯偷。”
“恐怕我们妖怪还未捉完呢,博雅。”
“诶,又是妖怪所为?”
晴明不时的敲着折扇,“十有八九。”
“晴明大人要在这多留几天吗?”三尾招待其他客人的间隙中,终于顾上了晴明这边。
“可能要多叨扰两天了。”
“哪里的话,您住在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呢。”
博雅按不住好奇,冲到那群讨论的人们中间,左听一句右听一句的,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住户家里频频丟食物是近几日发生的事,以前是没有这个状况的。人们也百思不解,为什么偏偏就是附近的住家遭殃,难不成是家宅的陈设不好,招来了鬼怪?
“你们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影子吗?”
博雅不信一点迹象都没有,不死心的追问道,“有什么异常的事情也好啊。”
“难道是那件事?”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别瞎说,那好早的事情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啊,你别乱提好吗,会吓死人的。”
博雅听的一头雾水,一拍案几吼道,“你们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