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卫寒抖开裤子道:“为什么?”
“因为朕不想做史上第一个因为精尽人亡而被载入史册的皇帝,你真是太……”
“闭嘴。”卫寒打断他的话道:“我明天还要查案呢,不想跟你浪费精力。”
余之荆冲着卫寒咧嘴笑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了,我和你一起吃了晚饭再回宫吧。”
“嗯。”
两人黏黏糊糊的去了饭厅,饭厅里放着两个火盆,屋子里头烤得暖洋洋的,火盆上面还热着酒。菜都上好了以后,余之荆挥手让下人都退下,然后给卫寒倒了一杯酒道:“来喝一杯,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你喝过酒。”
卫寒想到了上次喝酒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有点绿道:“我不喝酒,对肝不好。”
“喝一点没事的。”余之荆有点委屈道:“你明明和那个翰林院的陈舒都能一起喝酒,为什么不和我喝?”
于是卫寒的脸更绿了,他道:“你还记得你大婚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余之荆和喝了一口酒道:“你和陈舒喝得可开心了。”
“这只是开始,你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卫寒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酒壶道:“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发誓,谁要是敢劝我喝酒,我就要整死他。”
余之荆:“呃……”
余之荆非常明智的把酒杯放下,转移话题道:“今天的案子查得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有点头绪了。”卫寒吃着菜,“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
冬天天黑的很快,吃完饭以后天就黑了,再晚一点宫门就要落下了。余之荆匆匆往皇宫赶,还未走到皇极殿就被太监告知,太后已经在椒房殿等他许久了。
于是余之荆脚下一转又去了椒房殿,他携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张太后道:“怎么冷的天怎么往宫外跑,还回来的这么晚。”
余之荆脱下披风,把手伸到火炉边烤火道:“我是去见卫寒了。”
“哦。”太后有点不乐意道:“现在你已经是皇上了,卫寒只是个臣子,有什么事不能让他入宫来见你,还要你出宫见他?”
傅采莲眼神微动,道:“母后,想来是皇上想去宫外转转了,卫大人平时公务繁忙也没什么时间进宫。”
“是是是。”余之荆连忙点头道:“我就是想出宫玩,怕母后责怪这才说去见卫寒的。”
“你这孩子,马上都要做父亲了,怎么还这么贪玩?”张太后嗔怪道:“也不知道多陪陪皇后。”
“陪,我每天都陪。”余之荆看着傅采莲伪装的鼓起的腹部道:“皇后不是有母后陪着嘛?”
“你真是太不上心了。”张太后也不太在意,反而道:“后宫只有一个皇后,只是你现在仍需守孝,不然就放榜选秀,后宫有了美人你也不至于总算往外跑。”
傅采莲脸色顿时一白,张太后以为她是不想让其他女子分了宠爱,就道:“皇后你是名门之女,应当懂得什么叫出嫁从夫。皇上他是天子,后宫三千佳丽是应该的。”
傅采莲还没有说话,余之荆就道:“我不会选秀的,母后,儿子的后宫永远都只会有一个皇后。”
“你,你要气死母后吗?”张太后拍着胸口道:“你不纳妃怎么绵延子嗣?况且你至今尚无子嗣,就只有皇后一个人怎么行?万一这一胎是个公主呢?”
话一说出口张太后就后悔了,哪有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诅咒会生个女孩的?余之荆低着头梗着脖子道:“公主我也喜欢,反正我儿子的母亲只能是皇后,我是不会再纳妃的。”
张太后拗不过自己的儿子,转头对傅采莲道:“皇后你说说他。”
傅采莲抬头和余之荆对视了一眼,她为难的低下头道:“皇上他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吧。”
“你……”张太后伸手指着傅采莲,本想呵斥她一番,但是看着傅采莲隆起的腹部,心说不能拿自己的孙子冒险。她将呵斥的话憋了回去,心想暂时且忍着,待孙子生下再来分说。
张太后气呼呼走了,余之荆充满歉意的看着傅采莲道:“为难你了。”
“没事。”傅采莲道:“皇上今天去见卫公子了?”
她转身从放针线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块蓝色的布道:“这是我……这是我在给孩子做衣服的时候顺手做的,皇上……可否将其送给卫公子?”
余之荆伸手接过布块,打开一看是一条绣着瑞兽的抹额。
大荣北方男子喜欢在冬天的时候佩戴抹额,一来有保暖的作用,二来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般像这样的绸缎和这样的瑞兽图案是高官或者有爵位的男子才能佩戴的,但是大荣以红黑二色为贵,傅采莲用这种深蓝色布料做的抹额和卫寒的身份也算匹配。
对于傅采莲的要求余之荆一直不好拒绝,他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它交给卫寒的。”
“多谢皇上。”傅采莲轻轻的道:“交给卫公子就好,不必提我的名字。”
傅采莲又拿出一块红色底料绣着白龙的抹额道:“这是给皇上的。”
余之荆神色复杂的接过抹额,看着手上的一蓝一红,突然就有点高兴。卫寒说过什么自古红蓝最配,下次一定要和卫寒一起带。
卫寒当天就没有回卫府了,就在越王府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百里疾就等在大厅里。卫寒晃晃悠悠的出来,看见百里疾就道:“吃了吗?”
“吃过了。”百里疾歪着嘴巴笑道:“我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