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给元丰帝抚着背道:“皇上您别着急,殿下他吉人自有天相,您保重身体呀。”
元丰帝脸色一片青白,好半天才缓过气道:“老三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小太监道:“昨夜发现的及时,已经救过来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福海急道:“快说呀!”
“只是宫外的大夫医术不行,王爷还在昏迷不醒。”
“派御医去。”元丰帝指着小太监道:“把宫里头的御医都给朕派去,一定要治好我的皇儿!”
“遵旨。”
小太监匆匆去了御医署,元丰帝表情阴沉似水道:“老三在宗正寺一直好好的,他是哪里来的□□?”
李福海:“皇上……”
“给朕查。”元丰帝怒道:“把宗正寺看守的人全部抓起来,严加审讯,务必要查出是谁给老三送的□□。”
李福海去了,元丰帝躺在床上。心口一阵一阵的疼,他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不愿意相信,老三都已经圈禁在了宗正寺,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他?
朝臣们都得知了余之棘宗正寺饮毒自尽一事,纷纷脑袋一紧,要出大事了。燕王的人都在心里猜测这件事是不是燕王干的,要真的是燕王干的,在皇上面前自己该怎么说呢?
余之荆一早就带着傅采莲进了宫,张贵妃拉着傅采莲的手道:“我儿,在王府可还住得惯吗?”
傅采莲微微低着头道:“住的惯,多谢母妃关心。”
“你是我儿媳,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张贵妃看着傅采莲,心里是十二分的满意。
“娘娘。”大宫女幸儿走进来道:“出大事了。”
“哦?”张贵妃道:“怎么了?”
“吴王殿下在宗正寺服毒自尽了。”幸儿道:“皇上大发雷霆,将所有的御医都派去了宗正寺。”
张贵妃面上一片惊讶,她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发现余之荆脸上虽有不安但无一点意外。她又看了看傅采莲。发现自己儿媳妇脸上的表情才是真正不知情人的表情。
她伸手扶着脑袋,突然道:“哎呦。”
余之荆关切的问道:“母妃你怎么了?”
“我头疼,哎呦。”
“御医都出宫了,母妃却犯了头疼。”傅采莲道:“这可如何是好?”
“我儿。”张贵妃握着傅采莲的手道:“幸儿那里有备着的药,你去帮母妃取来可好?”
“嗯。”傅采莲站起来道:“母妃你等着,媳妇一会儿就来。”
待傅采莲走了以后张贵妃避退左右,余之荆道:“母妃,你好些了吗?”
“我问你。”张贵妃道:“吴王自尽之事与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余之荆瞬间面色惨白,他满头大汗道:“母妃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母妃,你连我也要瞒吗?”张贵妃死死的盯着余之荆道:“是你做的?”
“母妃。”余之荆道:“不要多言。”
“真的是你做的?”张贵妃满脸的不可思议道:“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么做。”
余之荆内心纠结,但是他知道母妃是不会害自己的,他捏紧了拳头,最后下定决心坦白道:“儿子已经决定争储了。”
“啊……”张贵妃轻呼一声,道:“是什么让你下了如此决定?”
“儿子不想离开母妃。”余之荆眼里含着泪水道:“自上次皇子离京事情过后,儿子就想,我能留在京都一时不能留在京都一辈子。若是儿子真的走了,母妃你怎么办?儿子若想永远留在母妃身边,就只有做上那个位置。”
“好儿子。”张贵妃流下泪水道:“我盼着你开窍盼了十几年,不枉母妃在后宫勾心斗角就为能帮上你的忙。”
“母妃……”
“我知我儿,你并不擅长算计。”张贵妃道:“告诉母妃,是谁在你身后出谋划策?”
余之荆:“乃是刑部司主事卫寒卫里美。”
“是他……”张贵妃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既无人脉也无雄心,卫寒出身名门,为何要助你?”
“我与卫寒是朋友。”余之荆希望张贵妃对卫寒有个好印象,道:“之前卫寒兄长镇北将军含冤入狱之事乃是二哥和三哥一手策划,卫寒不愿见如此残暴之人坐上储君之位,就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卫寒他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他。”
张贵妃这才觉得余之荆这些日子的变化有多不对劲,她道:“你那个表格记账也是他教你的?”
“是。”余之荆面露不好意思的神色道:“儿子是什么人母妃也不是不知道,儿子哪有那个本事呀。”
“哈哈……”张贵妃抑制不住的笑道:“儿子,你捡到宝了。卫寒才华出众有运筹帷幄之能,他兄长又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你得卫寒相助,未尝不能和燕王一斗。”
余之荆小声道:“卫寒说如今父皇看重我,二哥迟早不会放过我。与其等二哥来对付我,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次宗正寺之事实则是给二哥挖的陷阱。”
“好。”张贵妃道:“这件事你也帮不上忙,最近多在母妃宫里坐坐,千万不要让皇上怀疑到你。”
“嗯。”余之荆认真点头,“卫寒也是这么说的。”
御书房里,百里疾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昨日当差的人都在这里了。”
地上绑着几十个瑟瑟发抖的兵士,元丰帝目光森寒的看着他们道:“是谁送的□□?从实招来,朕绝不牵连无辜。”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