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放开，我放开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的心也就死了，但我还是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不求你的原谅了，阿雨，我只求你收回情爱两断的话。”

“你。。。还有他们。”

韩夜在萧炎的背后，猛力地摇着头。“不一样的，阿雨，你知道的，不一样的。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应该，很坏，会伤透他们的心。殇晋和小逸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但是，阿雨，我没有办法，你走了，我的心就死了。”

“韩夜。。。”

“阿雨，让我再抱一会。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只围绕在你身边，心里只有你，眼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人，只有你。不会让你不安，不会让你委屈，不会让你生气，所以，阿雨，不要断，不要忘，还爱我，一直爱我好吗？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数的轮回，我都要再遇到你，与你相爱相守。来到这个世界，唯一我坚信没有做错的事，就是遇到你爱上你，阿雨。”

萧炎泪如雨下。他哽咽地说道：“哪还有什么下辈子，哪有什么轮回。韩夜，如果当初在李家村，我没有一心想着问道求仙，没有想利用你的力量把你骗进洛水之森，该有多好啊！这辈子，我们就能厮守在李家村，过着平淡幸福的日子。白天，我在家等着你回来。晚上，我们就在槐树下，依偎在一起，仰望星空。收获的时候，我们还会和李家兄妹，和乡邻，在谷场升起篝火，载歌载舞。”

“我们还可以再回李家村，我们还可以过那样的日子。”

“不能了，再也不能了。原本，你是一个普通，简单，纯粹的人，是我把你引入争斗，引入杀戮，是我让你瘦弱的双肩，负荷了万钧重担。韩夜，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帮你分担，但如今我却要撇下你，让你独自承受。不要怪我，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韩夜摇着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萧炎想要的韩夜，是李家村那个每天只想着怎么让他吃饱穿暖，让他开心，是他独享的韩夜。但是现在的韩夜，有很多牵绊和牵挂，有很多不是对他的承诺和责任。

人总是这样，苦苦寻求，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一开始的才是最美好的。忽视眼前的美好，却要去追逐那不可能到达的终点，等醒悟，回头凝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起点才是归宿，但却再也回不去了。

萧炎走了，韩夜的心也死了。

太虚幻境很美，美的如梦似幻。一进去便看到袅袅香烟，紫雾红云，青山绿水，苍柏翠松，繁花锦簇，蝶翼翻飞，到处是流光溢彩，到处是生机勃勃。

韩夜行走其间，却如木偶一般。心若死，万物皆空，又哪来的美景。韩夜的状态，让殇晋既生气又担忧。他忍不住想到，如果有天我走了，他也会这样么？

好几天了，韩夜不吃不喝，只呆呆地赶路，对萧炎的嫉妒和责怪，对韩夜的担心和失望，快要把殇晋折磨疯了。他早在暴走的边缘，要不是轩辕逸一直拉着，他真的要几巴掌扇过去，要抽醒韩夜。

这晚，殇晋终于忍不住了。当众人呼吸平稳，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悄悄摸到韩夜身边，一把抓起他，迅疾地消失在营地。

殇晋提着韩夜消失后，空中才现出神荼和郁垒的身影，二人都是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一个隐秘远离众人的所在，殇晋将韩夜放了下来。他漆黑的脸上虽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殇晋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呆滞。

“我知道你爱他胜过一切，他走了，可是你还有我，还有小逸，还有小宝。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要带领大家安然度过量劫么？现在我们在太虚幻境，天族恨不得立刻灭了我们，魔族也是虎视眈眈。你还要继续这样，不管我们的死活么？”

韩夜没有反应。

“夜，难道我不爱你么？难道我的爱比他少么？我堂堂的妖族长殿下，妖皇最挚爱的儿子，我放弃了自尊和自傲，我像一个荡/妇一样，承欢在你身下，你说，我这是为了什么？为了突破封禁么？可是我已经突破了。我不就是因为爱你，想要留在你身边。只要能得到你的爱，我什么都可以放下。我的爱，比他的少么？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也生气，但是我能原谅你。我也不会离开，更不会让你为难和不开心。我事事以你为中心，我的爱比他少么？比他少么！你不能为了我，振作起来么？”

“对不起。。。对不起。。。”

韩夜不停地道歉，反而让殇晋更加愤怒。“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爱你，所以做什么都是我乐意的。我只要你打起精神，振作起来，燃起你的斗志，不要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阿雨走了。他走了！抛下我了，不要我了。殇晋，我伤透他的心，他不要我了。”韩夜哭得很无助，很失落。

“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啊！”殇晋一把将韩夜紧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大吼道。

“他走了。我不想放他走，可是我又不能不放。我没有理由，我。。。”

韩夜的话语被殇晋霸道的双唇吞噬掉了。殇晋温热湿润的舌头，霸道又绝望地，在韩夜口中，搅动、勾逗、撩拨，想引起他的回应，想让他从无助和失落中挣脱出来。

韩夜没有抗拒也没有反应，像一个玩偶一样，木然承受着。殇晋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但是他任不放弃。他从韩夜的嘴角又一路亲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