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的确被封为“皇姑”了,花岭南自嘲地想,接着若无其事总结陈词:“所以,我们来做酸菜鱼吧?”
刘婶微微讶异地转头看了花岭南一眼。她才说齐绍秦想吃番茄炒蛋,结果花岭南就说做酸菜鱼,“小南,你是不是还在生先生的气?”她犹豫后小心问。
花岭南笑起来:“我说笑的,其实我压根不会酸菜鱼那么复杂的菜。”
刘婶放下心来跟着笑:“你只是自己不爱吃鱼,所以关于鱼的菜都不会做,我记得你还会各种西餐。这你刘婶都一窍不通。”
“只是烩饭、焗饭之类简单的东西,老外在烹调工艺上哪能和我们比。刘婶你会的我就全不会。”
“我做得再好也没用,先生还是喜欢吃你做到菜。”
“那是刘婶你总是在给齐总做菜,那天你说你要放个长假,等回来,齐总一定更想念你做的菜。”
“那怎么能一样。”刘婶认真开口,她想要再说些什么,那自然是出于好心,不过花岭南无意听下去,他神情严肃地抬头望向刘婶:“刘婶,我忽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番茄炒蛋应该先炒蛋还是先炒番茄?”
花岭南那种只会一些家常菜的手艺在刘婶的帮助下还是很快张罗出一桌中餐的菜式来。
偌大的餐桌边,齐绍秦坐的自然是主位,花岭南原本想坐客位,等帮忙端着最后那道菜上桌,他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齐绍秦的右手位。
“别忙了,坐。”齐绍秦颐指气使地点了点头。
花岭南也不讲究,本来就只是简单的午餐,便直接以刚才在厨房穿的居家服落座。
通常喜怒不形于色的齐绍秦难得看来有些愉快,不过,等他起筷尝了一口菜,还是颇为挑剔地点评:“这么久没尝过你做的菜,想不到也没什么进步。”
花岭南不以为意:“反正我也不靠这手艺糊口。”
闻言,齐绍秦不动声色抬头瞥向花岭南,熟悉这个男人的后者能感受到对方冷冷眼神中的一丝不悦。
“话说回来,你赖以维生的那手艺,我也没觉得有怎么值得夸赞的。”
餐厅里,平时候在一边的佣人鉴于只是两人的简单午餐,此刻都没守着,然而,即便没有听众,这番话也说得极其失礼,有失风度。花岭南微微讶异地打量向通常不会出言如此粗俗的人,随即一本正经回答:“主要没有太多练习的机会,这毕竟不是唱歌,可以有ktv之类的地方让你好好练习。”
齐绍秦转头望向花岭南,不紧不慢开口:“怎么,你想和谁练习?”
花岭南还来不及开口,餐厅的门被打开。
如果手上有本黄历,花岭南挺想翻翻看的,看今天是不是个专门“提早回家”的黄道吉日,接着,也说不上是伤脑筋还是幸灾乐祸地抬头望向据说这时候不会回来的沈逢。
走进餐厅的沈逢只当没看见花岭南,他径直走近齐绍秦:“绍秦,我听说你提前了一班航班,所以,也就提早和朋友散了赶回家。”
齐绍秦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随后简单问:“用过午餐了吗?”
“还没有。”
桌上的菜只有两人份的,而且已经动过,这时候添副碗筷显然不能解决问题。花岭南站起身:“我再去厨房加两个菜吧。”
齐绍秦看了眼花岭南。“你让刘婶再加两个菜,然后回来坐下吃饭。”
“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花岭南微笑着问始终都不屑看他一眼的人。
被提问的人终于出于礼貌转向花岭南,然后淡淡回答:“清淡点的菜都可以。”
“行,那我让刘婶加个麻婆豆腐,然后剁椒鱼头?”
这两个菜离清淡差得太远,阳奉阴违也就罢了,这么当面挑衅,即便是沈逢,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旁齐绍秦倒是语气平淡地出声:“刘婶知道加什么菜,岭南,你就去说一下沈先生也回来了,上副餐具就行。”
花岭南挑衅的其实是齐绍秦,当然,用挑衅这词过于夸张,花岭南就是喜欢口舌招惹一下,通常齐绍秦只当没听到,不过涉及到让沈逢下不了台,总觉得反应不该如此平淡。花岭南有些意外,但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他很快应声到厨房传令去。
刘婶向来和花岭南关系好,听说要为沈逢加菜,虽然不敢明着表现,还是故意说,“我加个辣子鸡丁吧。”他们都知道沈逢吃不来辣。
花岭南忍不住笑,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家最大的就是齐绍秦,他们不至于真得罪这位大人物,“还是加个粉蒸肉吧,我一直想吃,自己总做不好。”
“行,刘婶这就做给你吃。”
说起来,花岭南的确最喜欢粉蒸肉了,这时候可以说是假公济私,但谅齐绍秦也不知道他的喜好,所以也不怕刘婶真的做粉蒸肉。在和刘婶又聊了两句之后,花岭奶。
沈逢已经在齐绍秦左边的座位落座。他一筷都没有动花岭南做的菜。齐绍秦倒是吃得挺有胃口,见花岭南回来,也不是停筷,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只是去传个话,怎么那么久?”
“我是演戏的,不是练长跑的。”花岭南故意叹着气装模作样地无奈回答。
齐绍秦也不生气,淡淡指了指花岭南的位置:“坐下吃饭。”
总觉得今天齐绍秦的脾气特别好,花岭南懒得多想,只是坐下继续吃饭。
沈逢最终只随便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