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安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问:“妈……你那么早叫我干吗?”
“你不是要去开班里的门吗?”
“开什么门?”林廷安闭着眼睛把脑袋扎进被子里,“再睡半小时。”
马静带上门出去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疑惑袭上心头,她说不好是哪里不对,但是凭着母亲的直觉,她觉得儿子一定是有问题。
其实,林廷安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自从杜暄生日之后,他似乎就患上了“肌肤饥渴症”,杜暄是他唯一的药。他几乎像个猥琐的痴汉一样,在校园里寻求一切机会碰触杜暄:课间跑操时,他会利用站队前的混乱轻轻碰碰杜暄的手;中午吃饭时,他会利用餐桌或是孙睿、郑子岩的遮挡悄悄摸摸杜暄的脸、碰碰杜暄的腿;结束训练后……
林廷安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三中开除,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学校综合楼的声控灯被他焦急的脚步声触发,在一片光明中摄像头拍下他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吻住杜暄的场景。多年前,他想要退学的冲动如今又来了。
他抱着杜暄,靠在墙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退学好不好?”
杜暄笑着说:“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