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侍女,许墨生从武沐慈手中接过那碗汤药,将其倒入堂内的花盆中。
“你这是?”武沐慈疑惑的问道。
“以后都不用再喝了。”许墨生端着那只空碗冲她笑着,“也不用再吃杏子了。”说完她出了一口长气。
“你是说……”
“嗯!”许墨生点了点头,她上前几步在武沐慈耳边耳语道,“你我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师父解了。”
武沐慈吃惊的看向许墨生,她虽觉得自己近日不再像以前那般乏力心悸了,但药王和许墨生并未透露什么,并且许墨生这些日子以来依旧是面色不佳且时常咳嗽呕吐,怎么能说好就好了呢。
许墨生看出她的疑惑,低声解释道,“我是装的。”
武沐慈方知自己是被蒙在鼓里,她皱着眉,责怪道,“连我也骗。”
“师父怕打草惊蛇,所以什么都没说,但我是能感受到自己血脉的变化,所以也没问,我信他。这一月来的难受是装出来的,既然有人要算计您,那这凌凤阁中必有眼线。那我们就一切如常,直到抓出凶手。”她停了下,继续道,“所以汤药师父还会继续送,只是你我不必再真喝下。”
“那……毒在哪里?”武沐慈咬着牙问道,一想到有人要害她,这恩怨在她心里积攒了太久。
许墨生踱了几步,走到烛火台前,“在那飞蛾扑火的故事里。”
“白蜡?”她问道。
许墨生摇摇头,用嘴型无声的比划出二字,“灯芯。”
武沐慈恍然大悟,“内务司……”她眼中冒着寒光,思忖着,“怕也是借刀杀人,但只能从这查起了。”
许墨生对朝中之事向来是不议论的,她的本职就是治病解毒,剩下的事情武沐慈如何安排已和她无关。
“那换掉了么?”武沐慈想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换过了,夜里都偷着换了,有问题的烛□□王都带出宫了。”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