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是不说!”沈逸掐住宋子威的脖子,再次威胁道。
宋子威咳了下,依旧不服输,“你先松手!”沈逸见状松了手让他说,宋子威喘过气来,“不知道!”
一旁的沈君岚早已红了眼,她笃定就是这人藏了墨生,再这样僵持下去只是徒劳,她一把抽出沈逸腰间的佩剑,将剑刃抵在宋子威的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墨生在哪?”沈君岚此时的眼神能将人杀死。
宋子威闭上眼,不说话,他就不信沈君岚能将他怎样,反正墨生在他手上,他不放人,对方也没办法找到。沈君岚抿了抿嘴唇,呼吸变得急促深沉,是动了气,她将那剑刃又逼得紧了些,“说还是不说!”
一旁的下人看见宋子威脖子上已经有血渗出,吓得扑通跪下,“少爷,少爷,血,血……”
宋子威睁看眼,无赖一般看着沈君岚,“若我就是不说,沈先生会为了一个学生将我杀了?”他不信这女先生敢拿他怎样,无非就是吓唬。
沈君岚盛怒之下,咬着唇,猛地举起那锋利的宝剑,朝着眼前的恶人刺了过去。
就在剑刺向宋子威那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一把将沈君岚纤弱的手腕握住,那剑停在了半空,沈君岚转头看向沈逸,沈逸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姐姐一定是气急了,看当时那架势,沈君岚的确会一剑将那恶人刺死,幸亏沈逸在旁及时制止,不然墨生还未救出,又闹出一条人命,情况就更混乱了。
沈君岚眼中含着泪水,她既愤怒又害怕,沈逸被吓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姐姐,曾经那温婉清冷的沈君岚变得这般不理智。
她一把扔掉手中的剑,转身夺门而出,从宋子威这儿是问不出什么了,但墨生一定是被他藏押起来了。沈逸瞪了一眼宋子威,“墨生要是有半点损伤,我一定回来剥了你的皮!”放了狠话,沈逸收了宝剑追上沈君岚。
见二人走远,宋子威吓得瘫坐在地上,摸了下自己被剑架过的脖子,满手鲜血。
“君逸,备马,去许府。”沈君岚想到此时也只有许远之能出面解救墨生了。
一路快马来到许府,沈君岚顾不上礼节直接冲到了厅堂,“伯父,麻烦您跟我去趟知州府衙,详细情况路上君岚再跟您解释。”
许远之见沈君岚的样子应该是有事发生,不然一向沉稳的她不会这般着急,二话没说让下人备了马车,赶往知州府衙。路上沈君岚将事情的原委向许远之说明,许远之沉思不语。
他心里担心墨生,她一个姑娘家已经失踪一天了,但他同时又有些气,墨生入院时他不止一次的叮嘱过,让她低调行事,莫露锋芒,但她还是给自己招来祸端。
知州府内,宋涛铭听下人报许远之来访,纳闷的很,这老头无缘无故来府上作甚,两人从未有过来往,官场上只是点头之交。
入了大堂,宋涛铭敬许远之年长赐了座和茶,直接问了过去,“不知许大人何故拜访呢?”
“为孙儿墨生。”许远之沉住气。
宋涛铭满脸疑问,“您的孙儿跟我有何关系?”
“跟你是没关系,可是令堂把我孙儿私藏起来不放,我这个老太守只能亲在来寻人了。”许远之不卑不亢的回道。
宋涛铭一听又是自己那宝贝儿子惹出的祸端,心里一阵不爽,但他偏偏又要面子护犊子,说道,“怕许大人是误会了吧,犬子虽然性情玩略,但不至于不知分寸,我这知州府没有你要寻的人。”
许远之见宋涛铭搪塞,起身上前,缓步走到那人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宋大人,老朽虽辞官多年,但朝廷的事还是知道几分的,人脉也还在,这眼看就到年关,朝廷救济粮草,不知宋大人要如何分配调度呢?”
一听到这,宋涛铭的脸色立刻变了,辋山是江南大城,每年会被朝廷分到数额可观的赈灾款项,但州府都会私吞七成,发放三成,贪污虽是官场常见之事,但每年年关的赈灾款是谁都不敢动的,关乎民生社稷,这事如果被朝中参上一本,他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去,把大少爷给我找来!”宋涛铭思忖后吩咐下人道。
没一会,宋子威就被传了回府,宋涛铭把他传入侧殿询问,“你把许远之的孙子怎样了?”他还是畏惧许远之在官场上的余威。
“爹,没怎样,你看他们还把我这脖子划伤了。”宋子威怕他爹,不敢说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