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动弹不能,眼睛睁不开,话也说不出口。
很典型鬼压床的感觉,更让尤井礼确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此时,他的胸口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他身上,让他喘息不能。
随后,脸上忽然有种毛茸茸的触感,凉凉的,似乎还带着水汽,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发丝一样,还滴滴答答往下面流水。
一滴,两滴,三滴……水蔓延到他的口鼻,顺着坡度流下去。同时,更有一种水草钻入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尤井礼的鼻腔,进而是口唇,最后是头部,咽喉,最后是整个身体。
尤井礼再也不能呼吸了,不知是不是水草的东西将他紧紧缠绕,彻底断了他吸气地可能性。
他想大口大口喘息,可是,却完全动不了,口鼻因为被塞满,他也完全呼吸不得。而且,咽喉处也有种强烈的勒感,紧到他忍不住想要呕吐。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尤井礼觉得他胸口都在发痛,肺里积聚着大量废气需要交换,却因为呼吸道不通,只能堵塞在里面。
因为空气的缺乏,心跳也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它所在的位置,直接跳到外界来,以解除那种被膨胀的肺部强烈挤压的痛楚。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尤井礼很痛苦,就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抽搐起来。
他想要挣扎,把封住他口鼻的不知什么的东西扯下来,扯断它,直到它碎成一段一段的……
他想喊救命,想要叫醒隔壁正在因为他太固执而和他生气不愿与他睡在一起的妻子来拯救自己……
他也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要这样对他,他自认为什么错事都没做过,也不应该有什么孤魂野鬼来找他索命……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动弹不得,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有生理性的抽搐,抽搐……
这种明显感觉到死亡就要降临,却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觉……很让人绝望……
强烈的痛苦,持续而绵延,几乎要击碎他的意志,让他产生宁愿立即死去的想法。
让我死了吧,我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让我死了算了……
尤井礼失神地想着,几乎已经失去理智,脑子也一阵一阵发空。
最后,在无限痛苦中,尤井礼失去呼吸,在睡梦中悄然死去,谁也不会知道这个夜晚他经历了什么。
清晨,鸡鸣响起,太阳逐渐升起,发出它的第一道红色光芒。
伴随着小儿打闹声和大黄狗的叫声,妻子教育女儿要爱护弟弟的声音,以及父母维护大孙女,让妻子不要总是骂小小,她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是弟弟应该爱护他的声音,小院里也热闹起来。
“井礼,你怎么还没起,早饭都好了!”母亲的声音传来。
“昨天井礼上山太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也好。”妻子这样对母亲说。
“小小,你又在偷偷摸小鸡仔,告诉你阿花很凶,会咬你的你非得不信,好吧……果然又被啄了……”伴随着小小的一声哭嚎,妻子无奈地说。
尤井礼知道,妻子此时想必又是扶额无语中。
小小自小就很喜欢小鸡仔,每次遇到它们总要摸一摸,下手还总是没轻没重,一不小心,鸡仔就被她给捏了个半死。
所以,在一次两次孩子差点被捏死之后,阿花就变得超凶,还把小小列为拒绝往来的一个小主人,每次见到她过去摸小鸡仔就必定要上去啄两口。
“大黄,咬它!”这是小小含着哭腔的声音。
然而,大黄只是呜呜两声,并不理她。
听到这,尤井礼不由得笑了起来,心说现在大黄也变聪明了,不再理会自家小主人的无理取闹。
好了,也该起来了。
尤井礼刚想睁开眼睛,却忽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诶?我昨天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
他连忙跳起来,看向自己身体,发现它是温暖干燥的,完全没有夜间他感受过的那种湿冷之气。
看着床头的镜子,尤井礼却是朝着喉咙处看去。不出他所料,那里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勒痕。
尤井礼感受一下自己的状态,发现自己和平时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休息良好精神奕奕的感觉。
所以,夜间自己那种很是真实的感受,只是一场梦?
尤井礼摇摇头,想想昨夜那种求死不能的窒息感,心想自己以后恐怕再想死也不会去尝试那种吊死或者跳水之后的窒息式死亡了。
活着还是挺好的,死亡真心不能轻易尝试……
呸呸呸,没事儿谁会想尝试过死亡的感觉啊!没病吧?
尤井礼摇走脑子里离奇的想法,穿好衣服出门去。
“任务完成度百分之八十一,请沐先生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完成任务,完成你复生的目标。”
“再次强调,复活并非我的目标。任务世界也挺有意思,如果能一直呆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任务世界能滞留吗?”
“对不起,沐先生,不能,任务一旦完成,宿主必须脱离,这是规则。但是如果沐先生实在――”
“哦,那就算了。”
“啊?”系统傻眼,它还准备建议沐先生如果喜欢哪个世界想多呆的话,就把任务拖一拖咧……
“毕竟任务世界再有意思呆久了也会烦。况且,就算是再好玩的世界,有任务重要吗?没有。况且,在任务完成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才是无可比拟的。”
“所以?”
“所以我知道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