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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陈全开车去蓉城。市委副书记夫人昨天联系他,说今天有空吗,大家约出来谈谈。
陈全来到约定的地方,是一个气派的酒店,在接待员的带领下,陈全来到一间包厢。
市委副书记夫人应该和蒋云英一般年纪,只是看样子年轻十岁,气质优雅。夫人说,她今天是和老公一起来的,她老公有公事在楼上谈事,她就约了陈全在这里,方便一会儿她老公过来还可以和陈老板见见面。
市委副书记夫人十分好说话,非常和蔼,两人相谈甚欢,把生日宴的一系列安排从头到尾都细致讨论,力求皆大欢喜。陈全也很看中这次宴席,他心知办好了是好事,办不好就是坏事。
临近中午时候,楼上办完事的市委副书记姗姗下楼,来到陈全他们这里。
“夫人。”
市委副书记笑吟吟的进来,里面的人朝他看去,同时也看见与他一道的人。
“我在这里订了桌,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陈全缓缓站起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市委副书记同行的人,那人长身玉立,身姿清雅挺拔,气质冰冷淡漠。
这忒么是早上坐在轮椅上一副我双腿无力还要他帮忙才能坐上车的陆东棠?
绝壁不是啊!
陈全脑袋嗡的一声,这些日子被戏耍的愤怒油然升起,他僵硬调转视线,对市委副书记和书记夫人硬邦邦地说:“不好意思,书记,夫人,我今天还有事,还得赶回去,实在不好意思。”
陈全这拒绝的话太不招人喜欢,市委副书记请他吃饭他竟然推迟?这也太不给人面子。但陈全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他觉得自己要是不离开,被人愚弄的愤怒让他此刻很想打人。
市委政府的一个集成项目,前段时间出了差错,差点良成大祸,幸好一波周折下来被陆氏集团接下。由陆氏集团从中负责开发,市委放心。今天市委副书记本来好心请人吃饭,却不想弄巧成拙。
陈全看也不看在场的另一个人,脸色很不好,径直离开。在和门口的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人却蓦然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非常用力,像害怕陈全跑了一样。
陆东棠毫不客气说:“书记,夫人,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有事和这位先生谈。下次请书记夫人吃饭。”
陈全回头瞪眼,用力挣了挣。
市委副书记和夫人一愣,这眼前俩人之间摆明有事,瞧这一触即发的火气,应该还不简单。
带市委副书记和他夫人离开,门外的布莱斯很有眼色地替里面的人关上房门。
陈全一把用力挣脱陆东棠的桎梏,不想和这人面对面,他转身去开门离开。陆东棠却蓦地一步上前,把陈全压在了门板上。
“放开我!”陈全低吼,气道,“陆东棠,我让你放开我!”
陆东棠把人又压紧几分,丝毫不动,他声音很低:“别走,陈全,你听我说。”
陈全此刻满脑袋都是这人骗他,又一次骗他!自陆东棠为了救他双腿受伤残疾,陈全心有愧疚,衣不解带,事无巨细地照顾这人的饮食起居。当看见陆东棠受了伤还奋不顾身朝他扑过去的时候,陈全心里十分震撼,也是那时候逐渐明白,这人心里是有他的,而他亦是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深陷其中。
陈全觉着,这样也好。
甚至后来他和陆东棠之间的事被陈蕙撞破,陈全当时心里竟然是松口气,长久以来的压抑隐瞒,令他疲惫不堪。陈全宁愿自己去承受来自家人的责骂和鄙弃,也不想身有残疾的陆东棠被他父母打骂。
然而今天意外碰见的一幕,令他措手不及。
陆东棠他的双腿,分明没有残疾。他去德国治疗,很有可能那时候已经痊愈。他这些日子在他面前装可怜,扮柔弱,也只有他才会傻乎乎的相信这人真的残废了。
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他残疾了?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陈全脑海中蓦然浮现一种可能,他怒不可遏质问道:“你骗我自己残疾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心怀愧疚回到你的身边?……难道当初我小姑……你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
陆东棠仍旧紧紧锁住怀里的人,默不作声,这是默认了。
没错,陆东棠的双腿其实早就痊愈了,但他没有告诉陈全,他当初和陈全在农家乐门外,也是因为他注意到偷偷尾随的陈蕙,陆东棠当时是故意在农家乐门外亲吻陈全,故意让两人的关系被人看见,从而暴露。
如果不是因为陆东棠,陈家夫妻二人或许还不知道陈全的事。
被隐藏的事实突然打击的愤怒,令陈全彻底无法淡定了,他后肘忽然用力朝后一顶,陆东棠没有防备,陈全随即挣脱开来,陈全眼中满是恨意,那意思就是说,咱俩完了。陈全转身离开。陆东棠眼神一凛,伸手一抓,陈全胳膊被他牢牢抓住,俩人瞬间陷入掐架。下一瞬,陈全被陆东棠反手锁住。
论擒拿格斗,十个陈全也不是陆东棠的对手。陆东棠绝对的力量和招式,令陈全毫无反抗能力。
陈全被陆东棠反身压在沙发上,身上摞着一个沉甸甸的重量,陈全头晕眼花,栽面子,他骂道:“陆东棠!!!我/操/你/妈——你他妈放开我——呵,现在既然你好了,我告诉你,咱俩完了,完了!”
陈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