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伊人嘴巴并不臭,但着唐绵绵急起来说话也就口不择言了,她牙尖嘴利,说话也不过脑子:“你妈妈都不管你的吗,都不给你刷牙,弄得那么臭,简直就是空气污染诶。”说别的还好,当时徐伊人的妈妈正在跟她无良的老爸闹离婚,弄得净身出户可怜得不得了,可能是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痛处。徐伊人摸/摸自己的嘴唇,突然指着唐绵绵说:“我恨你。”
“切,我才恨你,我最讨厌你,你嘴巴最臭了,最讨厌!”徐伊人才说一句,唐绵绵已经十句八句地回过去,徐伊人不太会骂街,只是认真地留下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你说话。”
“有什么了不起,哎哟你以为你是谁啊?”其他同学都围在旁边看,唐绵绵上来了,她扯着嗓子喊,“这可是你说的,我唐绵绵跟你徐伊人势不两立,从现在开始,谁先跟谁说话,谁就是宇宙超级无敌大傻x!”
“然后涅?”夏小冥急着问下文。唐绵绵翻翻白眼:“这不就结了,所以我们十年没有说话,以后也不可能说话。”
“两个小女孩怎么这么记仇啊……”夏小冥扶着额头,“你们还真是够死心眼的,不过徐伊人说的你夺走她最宝贵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
唐绵绵抬起下巴,高傲地哼了一声:“不知道。”“照你说的情况看来,是你无意中亲/到她的小嘴嘴,你碍于面子想让旁观者转移注意力,才到处宣传她有口臭……莫非,她说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初/吻?”
“呸呸呸!那根本不算初/吻好吗,那只是误会,只是我脚底下一滑扑上去的。”唐绵绵信誓旦旦地说。但是夏小冥摇摇头:“据我的观察,徐伊人看上去很高冷,实际上都是她对于外表的伪装,她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强大,其实她的内心非常脆弱非常敏感,这是一个人的天/性/吧。你当时亲/到她也就算了,那到处说她有口臭,她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唐绵绵有一瞬间被夏小冥的话给说服了,但即刻她又摇摇头:“我不信,她就像一块冰那么冷,我都低三下四给她送羊毛披肩,她都没有半点的好感,这个人呀肯定是铁石心肠,冷血动物。”
眼看着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唐绵绵裹一裹身上的披肩:“第一次在大楼天台上看日出,感觉好像还蛮不错的,让我再看一会儿吧,六点钟再下去。”夏小冥耸耸肩,她心里有话没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一时冲动把唐绵绵和徐伊人捆绑在一起,现在看来两人好像的确没什么缘分。当然死神少女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她化成一团烟雾暂时消失。
看着日出的红霞罩在天边的云彩上,远处的玻璃墙体大楼,也微微折射出光彩。唐绵绵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又闭上眼睛在逐渐回暖的气温中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是被一阵说话和推搡声吵醒。“唐绵绵你怎么样?”她睁开眼睛揉了揉,发现面前站着学校管理员,还有两个行政处的女领导,大家都很关切地看着她。领导大骂管理员,怎么把铁门就上锁了,让年轻女学生独自留在天台上,岂不是要冻出病来?
“也不是我一个人,”唐绵绵笑笑,转脸一看,“咦,徐伊人呢?”她这才发现羊毛披肩在自己身上团了两圈,包裹得紧紧的,非常温暖舒适,怪不得睡过去了都没反应。行政处的女领导说,是有人用公用电话打到值班室,说有个女生在天台上,叫大家去救她,现在没出事就好。
一番折腾之后,唐绵绵被护送下楼。离开大铁门的时候,她觉得很诧异,夏小冥明明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嘛,她问管理员,上来的时候这门是怎么样的。别人很自然地说:“是锁着的呀。”唐绵绵莫名其妙地下楼,再三确定没事之后,回到了女生宿舍。她在卸妆的时候总觉得哪里说不过去,在清洗掉隔离霜的时候,她啪一下拍了桌子:“门是锁着的,徐伊人那货是怎么离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