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没课，好些人相约去健身，问唐绵绵去不去。她摇摇头，心里还在骂该死的徐伊人真麻烦，托了她的“福”，唐绵绵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饭了，小脸儿越发消减，这倒给她下周的拍硬照增添了优势。

耳机里的夏小冥有点坐不住，不知怎么的，她对徐伊人的妹妹芳芳好像特别关注，发声说：“美人儿，你又不想去讨好，又不想玩翻牌，那总要找点事情才好。对了我好像记得，前几天你对芳芳说，要买东西去看她，这件事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呀，”唐绵绵翻翻白眼，下午没课她就待在宿舍里，已经准备好试验印象派的妆容，“现在我手头有点紧，除了生活费，其他的钱我要去借硬照服装，还要买一套新的散粉，对了指甲油和唇膏也要换新，还要留下去做头发的钱，买东西给她怕是不行啰。”

“美人儿你真小气。”夏小冥对此颇为不满。但唐绵绵哼了一声，打量镜子里自己垂在肩头的发尾：“你不懂，做全套头发护理很贵的，哦对了下周拍摄之前我还要去美容院做一次美白焕肤，乱七八糟加起来两三千吧，要是上次拿了四万五，还说不定我还……”

“你就别叨唠那四万五了好咩！”突然夏小冥的声调提高，嗖一下，唐绵绵身边出现了一团烟雾，穿着黑袍扛着镰刀的夏小冥从烟雾中走出，她抬起小脸来，苍白的脸色愠怒着，“烦死啦，不就是小气不想为徐伊人的妹妹花钱嘛，我给你钱，你去买东西看她总好了吧。”

唐绵绵被她激动的态度一吓，死神少女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但即刻她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夏小冥那天看到气质出众的芳芳，开口闭口就会提起，现在还主动放低姿态掏钱，哼哼……她不禁流露看好戏的微笑，你还想看我拍百合真人秀，不如自己演来得更好？

夏小冥没有注意到她已经看穿了，一手拿着镰刀，一手伸进黑袍子里掏来掏去，好像连内/衣都要翻出来了，还是没有拿出哪怕是一张纸币。“咳咳，”唐绵绵先去锁上宿舍的门，回头调笑说，“怎么样啊亲，没有的话可以向银行/借/贷哦，你这么萌他们肯定会借给你的。”

夏小冥埋头还在认真地找：“借什么贷啦，咦我的钱呢，之前还看见的呀。”唐绵绵抄起双手，慢悠悠地走过去，就是不接她的话茬，就等着看她接下来怎么收场。

“怎么不按照剧情走啊……”夏小冥掏了半天空气，抬头看了唐绵绵一眼，黑色兜帽下的小脸可怜兮兮的，“人类不是都这样的咩，但凡请客到最后要结账，都会推来推去，赖着不掏钱能占便宜，你怎么不主动付钱呀？”

唐绵绵翻翻白眼：“我们人类还有是很多优点的好吗，你怎么不学好，”但即刻她看到夏小冥委屈的脸，想到一个好主意，背着手假装深思熟虑，“其实嘛，我出钱买东西说是你送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知道美人儿你长得漂亮，心地也好。”夏小冥高兴起来，手里的镰刀挥舞不休，唐绵绵赶紧逃开几步以免误伤：“我还没说完呢，但是……”夏小冥的脸色马上就晴转多云：“我就知道但是后面没好话，是要解除植物人惩罚吗，不行啊。”

唐绵绵歪头妩媚一笑：“我要求也不高，60天的限时你不肯改就算了，只是在此期间，如果延误任务会慢慢眼歪嘴斜，这个条件实在太恶劣了，会影响剧情发挥，你把这部分给去掉吧。而且以后不许总是拿植物人的紧箍咒来催促我，要给我做助攻，帮我一起想解决徐伊人的办法……然后呢，我可以帮你买点小东西，价值在一百块以内随便你挑。我会送到芳芳那里去，说是一个叫夏小冥的鼓励她快点康复，以后成为舞蹈家。”

“真的咩？”夏小冥一抬头，黝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口答应，“好的！”唐绵绵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是吧这么容易，早知道我就更加得寸进尺一点了。”

“哼……”夏小冥不知腹诽了什么，又说，“对了，你别跟她说我不是人，我怕会吓到她。我对她没有别的心思哦，只想交个朋友而已。”唐绵绵翻翻白眼，鬼才相信没有别的想法呢。为了以免反悔，她抬手伸出小指头，夏小冥愣愣地也学样，伸出冰冰凉凉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一辈子交不到女朋友！”美人儿和死神少女，就这么做好了约定。

下午，唐绵绵带着隐身的夏小冥来到医院，在楼下小卖部买了一箱香蕉味牛奶、两盒葡萄糖、三大包补钙的奶片，来到八楼的疗养层。芳芳正好后天出院，今明两天要做一系列的康复检查。

她身体已经好多了，穿着病号服站在窗边看外面，听到敲门声一回头。“唐……扁扁。”她把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心想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嘛。唐绵绵听到这个名字真心咬牙切齿，走进病房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好芳芳，我来看你了，上次都忘记做自我介绍，我叫唐绵绵的意思，很甜哦。”

芳芳不知道她们两人之间是死对头，笑了：“好可爱的名字啊，我想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也不会叫什么扁扁的。”唐绵绵很开心，把牛奶葡萄糖什么的放在床头柜上，芳芳赶紧说不要送东西。“是我朋友送的，她听说你住院很担心，她叫夏小冥，是你的……是你的舞迷。”她刚说完就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