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来潮罢了。”碧海的口气并不热络,状似亲密地掐一把男人英俊的脸,“咱们到床上继续。”
“想跟我做爱?”蒋梓瀚狂热地嘶咬着碧海的耳垂,很邪气地问……
“我想迷得你晕头转向。只此一个晚上。”碧海伸臂揽住蒋梓瀚宽厚的肩膀,舌头悄悄探到他的后颈,偷袭男人身上最怕痒的部位……
蒋梓瀚失控地大笑几声,一把抱起碧海抛在床上,飞快tuō_guāng自己身上的衣物,紧挨着碧海躺下,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低问,“想用哪种姿势?”
“青蛙抱对。”碧海利落地回答一句,静静看着男人翻转自己魁梧的身体,俯趴在床上,暗黑的眸子深深看着他,英俊的脸上写着邀请……
没错!他碧海正是那只雄蛙!
亲吻后颈,是他与他的默契。翻译成中文即是:我想上你。
碧海来到蒋梓瀚身后,耐心地做好润滑,倾身向前,从后面覆住男人魁梧的身体……
蒋梓瀚撑着手臂,不住回头看向碧海,直到碧海强行按住他的肩膀,逼他转过头去,男人才低叹一声,极不情愿地将头埋进枕头,竭力放松后庭,让碧海顺利地进入……
碧海一边缓慢滑入,一边轻抚着蒋梓瀚宽阔的背脊,他知道自己选了一个男人最讨厌的体位。做爱时,蒋梓瀚喜欢看着他,甚至是必须看着他,这种背对的姿势,等于剥夺了男人一半的乐趣。但他别无选择,如果一直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他敢打赌自己会阳痿!
蒋梓瀚的外表很强硬。但碧海一直记得他体内有多么暖紧。颤动,粗喘,沙哑的呻吟,在他身下承欢的男人从来不屑于遮遮掩掩,他永远给他最真实的反应……
淋漓的汗水,浸透了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但他们谁也不在乎粘腻的触感,仍然在拼命靠近、拼命挤压着对方。蒋梓瀚伸出右手握住自己身前的阳物快速套弄,同时左手向后探,摸索到碧海的一对囊球,握在掌中使劲揉搓揪弄着,带给彼此烈焰般的强烈快感……
淫亵的动作,一声声狂野的低吼,眼前英俊的男人糅合了被征服的脆弱和与生俱来的强悍,不断刺激着碧海的感官,逼得他几近疯狂。濒临失控的边缘,碧海用力掐拧、击打着男人紧绷的臀部,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同时,他快速挺动腰身,激烈重复着简单粗暴的律动,他要带男人一起飞翔,哪怕天堂只有一瞬……
……
天光大亮,蒋梓瀚先醒过来。他偏过头倚在枕上,静静看着身边熟睡的碧海,将他不老实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裹紧。
昨晚,他们轮流进入对方体内——激烈的,温存的,狂暴的,舒缓的,他们不断变换各种体位和风格做爱,在占有与被占有的极乐中,疯狂一夜……
蒋梓瀚起床冲澡,穿戴整齐,然后拿着一份晨报坐进摇椅,快速浏览起来……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急切得仿佛要跳到男人手上似的。
“什么事?”蒋梓瀚看一眼熟睡的碧海,压低声音问。
“证监会稽查局的人,还有七八个警察……”
“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没什么好担心的。”蒋梓瀚平静地打断那人的喋喋不休,从衣兜里掏出眼睛戴上,“你通知老王,叫他在前厅接待一下,我马上下楼。”
挂断电话,蒋梓瀚走到床边,慢慢俯下身,凝视着碧海毫无破绽的睡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只此一个晚上。”说完,他将手中的报纸轻轻盖在碧海脸上,转身离去。
碧海兀自熟睡不醒,薄薄的几页报纸被他的鼻息顶起又落下,今日财经板块的头条正是——[新岭钢业借壳上市,瀚宇集团靠内幕鲸吞4亿]。
……
……
预告,偶计划本周一、三、五下午六点更新,喜欢的大人继续捧场啊……
疯狂叫嚣的门铃声,把秦方睿从噩梦中唤醒。
这样任性地连按门铃,肯定是碧海驾临。秦方睿胡乱披了件睡衣,急匆匆跑去开门……
碧海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一份报纸,往日热辣的眼眸此刻如黑冰般又冷又沉……
一看碧海这架势,秦方睿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索性不作声,跟在碧海身后进了客厅,暗里演练着昨晚想了一夜的说辞……
碧海将皱巴巴的报纸摔在茶几上,盯着那黑粗体的大号标题,冷声问,“这是秦律师的杰作吧?”
“没错。”秦方睿坦然承认,却不急于解释。他当然知道那种‘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滥话根本骗不过碧海,便把自己放在被动回答的位置上,一个字也不多说。
“理由。”碧海似乎也怀着同样的心思,惜字如金。
“我恨蒋梓瀚,这就是理由。”秦方睿抬头看向碧海,眼中既有愧疚、也有怨愤,“海,你别否认,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区区一个合伙人算什么?海,你何苦委屈自己,去求那个畜牲!”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碧海,握住那渗满冷汗的双手,慢慢攥紧,“海,我承认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大学四年,除了跟在你身边假装没感觉地做哥们儿,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还干了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事!
碧海沉默地坐在那里,任由秦方睿握着自己的手,幽深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