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了看袭罗,又看了看衣衫不整脖子上有牙印的沈清秋,一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都一脸了然地不出声了。
沈清秋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黑得如同锅底,直到掌柜的差人给他们重新要了一间房,其余的看过了热闹作鸟兽散之后,沈清秋还是维持着那张脸。
毕竟这样的误会,解释起来也有点难度。
作者有话要说:哦次奥!!晋江这是闹哪样啊完全更新不上!!!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有木有!!!!
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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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现在可以贴了……
7.30
☆、一九
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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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昨晚的事情就被报到了官府。官府来了人,从验尸到抬走,接着询问,把整个程式走了一遍已到了中午。那人的身份自然是查不出来的,只是他脸上有刺青,也知道是从牢里逃出来的死囚,袭罗虽是杀了人,却一点事情也没有。
反倒是沈清秋和袭罗的那点子虚乌有的事情在客栈里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沈清秋脖子上的咬痕还没褪,不管衣领怎么拉高都会露出一点点的红痕,半遮半露的样子比不遮还要引人遐想——天知道他身上就这么一个牙印。
袭罗整个白天除了被官府的人叫去问话都陪在沈清秋身边。他身上那件以为昨夜的伤而染血的衣服被换了下来,现在穿的是沈清秋的衣服,他二人身形相仿,因此穿着到还是有模有样的,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富家公子的风范。也许真的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穿着汉人衣服的袭罗半点也看不到苗人的影子,比他原来的样子还要俊三分。
他换下的血衣还在房里,沈清秋见了那件染血的外衬问他:“你受了伤不叫大夫来看吗?”
袭罗听了笑了笑说:“小小的刀伤算得了什么?纵使摔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死。”他说完就将自己的腰带解了开,上衣半褪,露出肩膀给沈清秋看。这种仗势又让沈清秋联想到了其他方面,但他知道袭罗没那种意思,自然也不敢胡思乱想。
袭罗肩膀上的刀上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肿的印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消褪。
沈清秋看了那伤只觉得喉咙发干,咽了咽唾沫就转过头去,不再看了。
袭罗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真的喜欢我?”
他掰着沈清秋的的头与自己对视:“我问你话,快答。”
那声音低低的像是猫爪子在挠心,沈清秋听到袭罗这么问,当然回答说是。
“你喜欢的是我的脸,如果哪天我又像五年前那晚上一样,你又要跑了,是不是?”袭罗说着,原本那张完好的脸开始蜕皮剥落,露出里面的血肉,最后半边只留下森然白骨,这副样子和当年在苗疆时所见到的一模一样,“这张脸,你肯定是不喜欢的,嗯?”
脱口而出的那句“是”哽在喉咙里,沈清秋违心的摇了摇头,视线却保持在袭罗的脖子以下,没有再去那张骇人的脸。
袭罗却松开了禁制
住沈清秋的手,“哈哈”地笑了出来,他虽是在笑,沈清秋却知道他怒极。因此他维持着僵硬的动作一动不动,等着袭罗笑够了。
“那你便继续喜欢这张脸好了……”袭罗替沈清秋理了理额上掉出的散发,又轻轻地抚着他脸颊道,“我不会再问,也不会再特意吓唬你。”
沈清秋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他,只见到袭罗的手掌遮着那半张坏掉的脸,待到手掌挪开,那张脸又似画皮般恢复了原状。他注意到遮着脸的那只手的小指软绵绵的垂着,看上去毫无力气,似是被抽掉了指骨。
“你的脸……手……”沈清秋被眼前的人吓得不轻,一时间说话也不利索。
“你想问什么?刚才那是吓你的障眼法。”袭罗像逗弄小孩子那样去戳他的鼻尖和脸,“回神了……我说了不吓你了。”
“你的小指,怎么了?”沈清秋握住了袭罗的手,“是不是不能用了……”他隐约记得,当初那小指上只是缠着绷带,过了这么多年早该好了。
“指骨是我抽出来入药的,自然是不能用了。”袭罗没想到沈清秋会问这个问题,有些生硬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轻描淡写地说道。
沈清秋听到这话睁大了眼,他不懂所谓的“入药”是怎么回事,仍是追问:“为什么把自己的指骨抽出来入药……谁让你这么做?”
“我的骨解百毒、驱百蛊,多的是人趋之若鹜,至于为什么……该问你自己。”袭罗说完,见到沈清秋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由感到一阵烦躁,甩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三哥的蛊,你当初为了解三哥的蛊抽了自己的小指指骨!袭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