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真是挺适合拍鬼片的,就是蚊子多了点。”秦安宴说道,一边抬起手来“啪”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打死了一只大花蚊子。
罗之夏从包里掏出两只贴了符咒的手电筒,递了一只给秦安宴,自己举着另一只在院子里照了一圈,手电筒的光束慢慢的滑过走廊上一根根的柱子,照着一扇扇门板和窗户,最后停在了最东侧的一扇破窗前面。手电筒的灯光打在雕花的木窗上,投下一小圈坑坑洼洼的白惨惨的灯光,在那灯光里,有一点点的黑气正快速的汇聚着,最后凝聚成黑色的一团不停的光圈里浮动。
“在里面,我们进去吧。”罗之夏转了下手电筒说道。
因为提前就知道要穿过这个长满野草的院子,秦安宴骚包的戴了一副长手套,这时他打着头阵走在前面,两手划拉着将野草扒开开道,不过一两分钟的路,等到走到屋门前时,他已经被蚊子叮了十几下了。
罗之夏倒是一点也没受蚊子的困扰,不过秦安宴一点也不羡慕,罗之夏这是和鬼接触的多了,身上沾的阴气重,虫子才不敢近身的。但是不羡慕归不羡慕,那些大花蚊子咬的也实在是难受,所以秦安宴只好挠着脖子和胳膊自我安慰着:“小爷就是讨人喜欢,连蚊子都喜欢吻我。”
“咯咯咯……”屋子里传出一阵短促的笑声。
罗之夏和秦安宴对视一眼,同时一脚踢开了面前的木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明明门窗都是破的,却没有一点月光泄进来,只有打开的门口照进来了一片啊,却只照亮了门前不足一尺的地方。罗之夏和秦安宴举着手电筒跨进了屋,背后的木门“啪”一声关上了,挡住了那唯一的一点月光。
整间房间瞬间只剩下了两束手电筒发出的惨白光芒,秦安宴有些不耐烦的摇晃着手电筒,说道:“难道这些鬼怪就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有灵力的人的眼睛是可以看透黑暗的吗。”
“显然不知道。”罗之夏耸了耸肩说道。
罗之夏的话音刚落,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亮起了一点昏暗的灯光,两人立刻走进了最里面的那间房间。那是一间卧房,门窗上挂着好些无风自动的红色纱帘子,房间正中的屋梁上则绑着一跟正在晃荡的白绫,长长的白绫一直从房梁上拖到了地上,一角搭在边上一只低矮的梳妆台上。
那是一张非常古旧的红木梳妆台,上面点着一盏红色的宫灯,正对着梳妆台上的那面大镜子,宫灯里的烛火不停摇曳着,透过薄薄的红色灯罩,照出一团恍恍惚惚的红色光芒,照亮了镜面。
这画面其实挺吓人的,放在鬼片里一定算是个出彩的镜头,可是看起来再诡异,但是这间屋子里还是一个鬼也没有。
“前几次也是这样,只搭场景,不上真身。”
“她在这里,你只是感觉不到而已。”罗之夏在房间走转了一圈说道。
“是吗?好吧,这就是差距。”秦安宴耸耸肩,他的能力和罗之夏实在差太多,这很正常。“那我们怎么让她出来?
罗之夏的回答是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灌水毛笔,走到房间的四个角落画了四个符,黑色的墨水画成完整的符咒之后就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四处的金光扩散连接起来连成了一圈,然后瞬间扩大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结界,那个光芒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是秦安宴知道那个结界依旧存在。
“这样就能逼他出来了?”
“墨汁在佛前开过光,我写的是超度符,如果她不想超度,那会很难受。”罗之夏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用那些老秃驴那套了?”秦安宴问道。
罗之夏挑了挑眉头,说道:“老秃驴们的东西有时候还挺有用的。”
那符咒果然有用,大概一分钟以后那张梳妆台上的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旗装面目模糊的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木梳一点点的梳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还在咯咯咯的笑着。那声音很是欢快清脆,如果不是放在现在的环境里,倒真是如同百灵鸟唱歌一般动听。
不过罗之夏和秦安宴看的太多了,一点也没觉得害怕。秦安宴还有心情抱着胳膊吐槽道:“如今这世道,每面镜子里总有一两个披散着长发的女鬼,你们让短头发的女鬼们情何以堪!”
罗之夏对这个不着调的货已经没办法了,问道:“是这个吗?”
“不知道。”秦安宴摇摇头,“上次我并没有看清楚。”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这话,镜子里的女鬼停下了笑声,慢慢的扭头看向了他们,开口说道:“两位公公,来我这冷宫,有何贵干啊?”
女鬼的声音依旧清楚动听,只是这说出来的话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秦安宴一把扔出了手里的手电筒,指着女鬼骂道:“艹,公公你个头。”
手电筒砸在镜子里女鬼的头部,只见那女鬼的脑袋就像突然折断了一样,往镜子外面一歪,镜面上瞬间喷洒满鲜血,然后一个缠满了长发的头颅就从镜子里滚了出来。那个圆滚滚的头颅顺着梳妆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