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狗策抓了个空，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

太像了，连小动作都一模一样，或者说简直是天衣无缝。

但总归……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说道。

****

“女……媛媛？怎么是你？狗策他们呢？！”

见到乱发下的脸，贱贱他们皆是一惊，手都开始颤抖。

“咳咳……！”秦洛鸢刚一张嘴，一口淤血便随着指缝流下，倒是扶着她的那位喵姐说话了。

“哈~你就是她的什么亲友？”

“啊？”贱贱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

“真是有够弱的，难怪一个个都那么没用。”喵姐一脸嫌弃。

“啊……”炮姐猛然反应过来：“你是那个唐无离的……”

跟班两个字还没出来，秦洛鸢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她现在仿佛变成了普通人，脆弱不堪，连最基本的打坐回血技能都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他们是在血眼龙王的地牢里找到的，里面还有一些负责看守的明教弟子，不过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被这位姑娘尽数解决。”段慎思说道。

“血眼龙王？这又跟萧沙有什么干系？”贱贱大脑卡机。

“……和血眼龙王当然没干系，有干系的是唐无离。”秦洛鸢此时差不多已经调整好了气息，说道：“追随血眼龙王的明教弟子中也有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南诏国提供恶人谷的机密，三恶人归顺南诏王也有他的手笔。”

“所以你们……”贱贱张了张嘴，无尽的恐惧从他心中升起，他难以想象只是单纯打本的表皮下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隐情。

“锐麟和阿锋已经不行了，我只是因为需要才勉强留下一命。”秦洛鸢苦笑的闭上了眼。

他们当然没死，只不过有时候系统赐予的不死之身比死亡本身更可怕。

她为了保全自己的青梅竹马，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小动作根本骗不过那个狡猾的男人，只能这样看着他伪装成锐麟的模样前往皇宫赴约。

“所以你该怎么感谢我？”喵姐嘟囔着：“为了你老娘可是冒着丢了命的风险……”

秦洛鸢抬起头，向她勾了勾手指：“阿依帕夏，过来。”

喵姐低头：“干嘛……唔……”

咔嚓，丑比夫妻俩仿佛听到了自己三观碎裂的声音。

一吻结束，喵姐朝花坛呸呸呸了几声。

讨厌，一股子血腥味。

“锐麟那边腿毛姐在照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方栖，他现在很危险！”秦洛鸢腿抖得站不稳，设定集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没有了那个他们根本无法回去原来的世界，而她的那本则是在唐无离手中，只要他稍稍哄骗一下那个小二货，将他的设定集骗到手加以销毁，那么他就只能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

阿依帕夏表示虽然她听不懂但是这的确很符合那个家伙热衷于在给予别人希望之前又将其踩在脚下碾碎的没品性格。

“……”炮姐顿了一秒，问了一个相当现实的问题：

“你们有谁……打得过他吗？”

****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变了，先是诧异，然后歪着头吃吃的笑了，一丝微不可见的黑气从他脸侧溢出，先是眼睛，后是嘴唇边的面皮，像是龟裂的墙皮一般掉落了下来。

方栖不确定那是不是天色晦暗产生的错觉，让他觉得他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修罗，此刻正好在黑夜与晨曦的交接点褪下人皮露出疯狂嗜血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