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涛涛已经在家呆了半个月。
正当涛涛开始着急,固井公司怎么还不通知自己去上班的时候,卫国却拿着涛涛的档案回来了。
涛涛很是纳闷,他看着父亲,说:“老爸,难道固井上发现我在钻井干了,所以固井不招收我?”
涛涛知道,自己的名字挂在钻井队上,网上直接可以查的到。
而李晶那一批宏天采油工,原本自己也是可以上的。
但是,前提是当初自己不上钻井队的话,网上不挂自己的名字,自己就可以去的。
卫国摇摇头,他把档案还到了涛涛的手里。
他说:“涛涛,本来你已经被招聘上了的,可是李经理看到了你的名字,便把你给抽了出来。”
李经理的儿子李朋朋和涛涛从小就是同学,所以李经理认识涛涛。
涛涛不明白的说:“老爸,我不是已经招聘上了吗,李经理为什么要把我的单子给抽出来呢?”
话毕,涛涛就开始紧张起来。
他一想到,又要回到钻井队上去,他就紧张无比。
卫国告诉涛涛,说:“涛涛,咱们这次招工,忽视了一个特别大的问题,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涛涛不明白的说:“什么问题?”
卫国提醒涛涛,说:“固井上招的这批操作工,可是社会化用工形式啊,是根本没有编制的。”
闻言,涛涛愣住了。
他只一心想着脱离钻井队,去固井队,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次固井招聘的用工形式是什么。
他说:“社会化用工形式,好像就是临时工啊,到时候不仅没有奖金,没有三险,甚至工资也只能拿正式工的一半呢。”
卫国点点头,说:“是啊,所以李经理让我把你的单子拿了回来。”
涛涛的内心痛苦无比,他心说,难道自己真的,又要重新上钻井队了?
他问父亲说:“李经理让你把单子拿出来,意思是,不让我去固井队了?”
卫国摇摇头,他说:“也不是不让你去固井队,李经理的意思是,明年年初固井上,还有一批招聘,而那批招聘,则是按照合同制b类合同招聘的。
所以,他让咱们回来,等明年的招聘,给你走一个合同制b。”
听到明年还有招聘,涛涛半信半疑的说:“老爸,你确定明年固井上还招人吗?”
现在形势变化很快,卫国也不能保证年年年初固井上都招人。
他说:“既然李经理说了,那么就有可能。”
涛涛满脑子的疑问,他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自己拿不定主意的说:“老爸,老妈,那我是回钻井队,等待明年不确定的招工呢?还是以零时工的身份,现在就进固井队,当操作工呢?”
按照涛涛的心里,他宁可现在去固井队当零时工,也不想回钻井队了。
因为钻井队对涛涛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卫国想了想,说:“既然李经理说了,那我们还是等一等,你就先回钻井队吧。”
冬梅想了想,说:“钻井队那么辛苦,我宁可让儿子去固井队当零时工。”
面对母亲和父亲两人不同的回答,涛涛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次的选择,不亚于去年九月份,在未央湖双选会上的那次抉择,直接决定着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以及命运。
涛涛苦思冥想了半天,他决定听父亲的,还是继续等一等吧。
万一自己现在,上了固井队当了零时工,明年初又招聘正式工怎么办?
自己总不能再辞了零时工,然后过来招正式工吧?
他看看父亲,然后又看看母亲,说:“算了,我还是听我爸爸的吧,我回钻井队上去,等待明年固井队正式工的招聘。”
闻言,冬梅看着涛涛,她叹了口气,说:“哎,那你就再上钻井队去吧。”
说完,冬梅摇着头,她心说,涛涛这孩子,怎么命就这么苦呢?
自从固井队的招聘失败之后,涛涛的心情,就再次陷入了沉重。
虽然还有几天才到假,但是涛涛已经没有心情去外面转悠了,也没有心情去网吧上网了。
他默默的收拾着东西,等待着假期的到来,上钻井队的那一天。
涛涛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好像就是在等待死刑的到来一样的恐惧。
他算着日子,心情差到极点。
终于,涛涛重新回到了钻井队,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野营房。
涛涛走后,卫国呆了没几天,也上山走了。
冬梅一个人留在家里,心情郁闷无比。
这段时间,冬梅在附近的城中村,交了一个朋友。
每当冬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去找城中村卖水果的那个女人。
卖水果的女人和冬梅年龄相仿。
她是陕北人,年轻的时候,嫁到了省城的草滩。
冬梅从明亮花园出来。
她走过小巷子,穿过风城四路,走进了对面的城中村。
女人推着三轮车卖水果。
而她和冬梅的认识,也颇具戏剧性。
冬梅平时买水果,都买一些特别便宜的水果。
当然,便宜没好货。
一次,冬梅想买点香蕉。
刚好,她碰见女人推着三轮车在处理剩下的香蕉。
冬梅看到女人的香蕉很便宜,便买了好多回去。
可是,当她吃了几个后,发现这些香蕉,竟然都是坏的。
于是,冬梅又拿着着些香蕉去找女人。
可是,女人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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