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

【抱歉。】

【末然：不必道歉，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感谢你照顾我的那段时间。老实说那段时间是我最难度过的日子。】

突然来到陌生世界，接纳了一个陌生女孩的身体和记忆，她是无所适从的，就算表面淡然不在意，可内心深处始终是茫然无措的，有个人陪着，让她不至于东想西想。

【司瘟：之前我死缠烂打可能很讨厌，甚至逼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我很自大。从此以后我不会去打扰你，我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

陪他走了那漫长的九十九世。

司瘟原以为他们会顺利的走到一百世，可他放弃了，他必须放弃，不得不放弃。

【末然：有件事想和你确定一下，温似玉是你吗？】

苏末从没将这俩个人联系在一起，可一旦一件事曝光，那剩下的也都牵扯而出。苏末回想先前记忆，温似玉从不让自己送她回家，温似玉更不告诉她，她家地址；温似玉也不透露自己过多的信息，当初只是觉得温似玉多想，斌没想其他的，可现在想来倒像是故意隐瞒；又想起温笙家的化妆品，他们一起离开的时间，这一连串巧合未免奇怪。

【司瘟：是我。】

苏末：“……”

如果之前是生气的，那么现在有些想笑。

堂堂上神，为了历劫竟男扮女装？

【末然：你屋子里的化妆品……】

【司瘟：我用的。】

【末然：…………特意学的？】

【司瘟：和二郎神学的，他天天给自己第三只眼化妆，还开了匿名美妆，但我们知道那是他。】

【末然：二郎神君……竟然有那种癖好？】

【司瘟：很奇怪吗？齐天大圣还喜欢给马棚的马做衣裳呢，他那身战袍就是自己缝的，当初那块齐天大圣的旗子也是自己缝的，哦，他喜欢将自己的猴毛绑成小辫子再染个色儿。】

【末然：…………】

【司瘟：扯远了。别和他们说是我告诉你的。】

【末然：………………我真是你情劫？】

【司瘟：嗯、】

【末然：那天茶楼里你和我说的故事……】

【司瘟：是真的。】

是真的。

如此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苏末内心是震撼的，也就是说，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和温笙认识了？

【末然：我问一下，我们认识很久了？】

【司瘟：是我认识你很久了。不算我找你的那几世，我们相遇了九十九世，加上这一世宫一百世。】

苏末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