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也死活想不明白,这地府的人就算是渎职,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当然,这事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要是打点到位,这地府人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至于摊上事儿。
但是听赵金刚的意思,这事儿在地府的上层,也是被默许的。这可就有意思了啊,那老鬼打点这些地府人员的花费,想来也不少,就为了阳间一对夫妻不能有孩子,这可说不过去啊。
要是说老鬼和包明忠的叔叔婶婶有什么过节,断子绝孙可未必就是唯一的报复手段。
在我看来,很没有必要啊。
还不如把那些花费留在自己,贿赂地府人员,给自己弄个好点的命格什么的,投胎后痛痛快快的活一辈子。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大约在那个老鬼看来,让自己不喜欢的人断子绝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要不,我这多给你弄点活动经费,你去找那个老鬼,好好喝几顿?”我想着,总要知道那个老鬼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才好处理老鬼和包明忠的叔叔婶婶之间的过节。要是能协商好的话,自然是皆大欢喜,要是协商不了的,那就只能是动用武力了。
当然,要是过错方是包明忠的叔叔婶婶的话,自然也是需要两人做出一些态度的。
赵金刚想了想,“这事儿不能先问那老鬼,那个老鬼平时不跟别的鬼接触,要我说,还不如找那几个,之前被他劝走的鬼魂聊一聊,侧面打听一下。再找那些别他打发走的鬼差,问问情况。”
说到这里,赵金刚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就是这经费,确实需要多给我一些。最好,再给我烧点现如今的好酒,度数高点的,不能用那种假酒,那帮子鬼差都是活了多少年头的了,骗不了他们。”
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成啊,不过得等我两天,这酒可不好弄。”
我平时是不喝酒的,要是真说弄好酒的话,那就得回我老家了,那边有人开着手工酒坊,除产量不多,但是非常受欢迎。
于是我就给我老爸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弄点老家的粮食酒。别说,我爸手里还真就有现成的好酒,都是这两年做生意,一点点存下来的。原本是想着留给自己家里人喝的,连我妈都不知道他藏了酒。
听说我想要一些,就跟要他命一样。还是我说,先要点救个急,以后我寻摸到好酒,就都给他留着,我爸这才松口,说是匀我一些。
两天后,我爸匀给我的酒到了,是我爸拖了一个搞运输的远房亲戚,给我捎过来的。整整两坛子,大约是十斤的粮食酒,放在外面,也能买个千八的。
说起来,我老爸对我还从来就没这么大方过。
用我老爸的话说,男孩子就该是穷养,现如今我也算是能自己养活自己的人了,那么偶尔对我手松一些,也不会让我养成不好的习惯。
我心想,你这话还是留着给周大湖说吧,那孩子我爸就不是按照儿子的标准养的,简直就是按照孙子的标准在养。
以前我生病了,都是在家用土方子,什么酒精啊、姜水啊什么的,现如今,周大湖打个喷嚏,我爸都有种要带孩子去医院的架势。
两坛子酒,我用转换术交给了赵金刚,然后又花了点时间,叠了一些金元宝,放上灵力,烧给了他。喝酒总要有下酒菜的,阳间的食物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尝个新鲜,真正吃的东西,还是地府的特产食物。
说起来,这样明目张胆贿赂地府官员和鬼魂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以前都是赵金刚他们自己处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烧点纸钱而已。
当天晚上,赵金刚就带着东西离开了,我呢,也就放下了这件事儿,痛痛快快的和吴渊打起了长途电话。
吴渊那边事情办完了,下个月还会再过来,呆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我们两个已经计划好都玩点什么了。
第二天,大约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当时我正在画画,画的是一个民国时期的老人,模特是小黄堂找来的一个游魂,他给我当一周的模特,我呢,帮他找地府的官差,帮他找个好点的人家投胎。
这个游魂生前做过善事儿,按说早就该投胎了,但是因为放不下阳间的儿女,一直就这么拖着,前些日子,老鬼的亲近血缘都去世了,这老鬼这才放下执念,要去投胎。但是呢,因为之前多年不愿去投胎,现如今地府好胎位都很抢手,正好遇到我要找模特,这游魂就来自荐。
就是顺手帮忙的事情,赵大刚就能搞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金刚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而且他还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下去办事儿的赵大刚给抬回来的。
“我去,这是喝大了吧?”我一看,连忙让赵大刚,把赵金刚放进了客房的床上。醒酒汤什么的是用不上了,但是一个值班的白家小哥,直接挥了挥手,撒了点药水,就把赵金刚给弄醒了。
“你不会是把拿过去的酒,全都自己喝了吧?我说赵金刚,你到底是把事情办没办成啊?”说话的是灰小宝,这家伙其实也惦记那两坛子酒,还说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尝尝。
“说什么呢,我老赵是那种人吗?”
赵金刚一醒过来,就听到会小宝说他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