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五皇子,擎天王他……还有些事情未处理,臣相信他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就会回都城的。”
他说话间,眼睛一直似有似无地观察着楚励,而楚励则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站着。
楚邺道:“云麾将军……你老实告诉我,三哥他……他……会不会……”
“五皇子,您不要多想,擎天王年纪虽是不大,但已是征战沙场多年,敌人尚未完全清除,他不会有事的。”
楚邺半信半疑,也不再说那件事情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与陆姐姐之间的事情,他又道:“我也相信三哥会没事,但如今陆姐姐被我害得有事了。云麾将军,你是陆姐姐的表哥,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吗?”
楚擎看了一眼陆蔓蔓,以父皇对他这位五弟的宠爱程度,如今他的后背被碎瓷伤成这样,陆蔓蔓很难没事,而且他现在是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了,这件事情还是很有难度。
不过不管难度有多大,他都必须面对,陆蔓蔓也必须要救,就算他自己受了伤、入了狱,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这件事情也告诉他,他得尽快将陆蔓蔓放在身边照顾着,否则不管是她还是他,都会经常面临巨大的危险。
他道:“我必会尽我最大努力救她,五皇子,且对我说一说这件事情的细节。”
她虽也知道会救她,但听到他亲口说会尽最大努力救她,她的心里还是感动的。
楚邺道:“刚才我在看陆姐姐的那盆兰花,突然觉着腿上一麻,便向着那花草摔了去,陆姐姐是为了拉住我,所以这才跌入其中受了伤。说起来,这件事情都是我连累了陆姐姐。”
楚擎看向陆蔓蔓,她对着他点头。
楚邺提到了一件很关键的地方,他突然觉得腿上一麻,若是平常时候,他的腿偶尔麻一下,也是情理之中,但此时有楚励在场,那就不好说了。
楚擎恭恭敬敬道:“五皇子,能让我看看你的腿吗?”
“可以。”
他说完,看向了陆蔓蔓,他的年纪虽小,但还是知道男女有别,楚邺的意思就是要陆蔓蔓回避的意思。
她也明白了楚邺的意思,她对楚擎道:“表哥,我先出去一下。”
楚擎特地吩咐道:“表妹,切记勿要走远。”
“嗯,我只在明月轩里转转而已。”
“好。”
陆蔓蔓出去之后,将房门带上,她独自一人在明月轩里徘徊着,脑子里面在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虽说她也怀疑一切都是楚励在捣鬼,但楚励竟说不是他。
她看过原著,知道楚励的性子,他的性子虽然阴冷,手段也残忍,但他敢作敢为,他做过的事情,只要不是证据确凿,他便不会承认,当然也不会否认。
今日楚励亲口对她说,那颗击打了楚邺的小石子不是他发出的,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是谁?谁有那么大能耐,能在楚励的面前捣鬼。
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这个问题,似乎越想越复杂了。
她坐在花藤树下的石凳上面,将他给她的帕子拿出来看着,他说这帕子是从她贴身的地方取下,她之所以会得天花,完全与这块帕子有关。是陆幽然要害她,但以陆幽然的性子,她并不着急让她死的。难不成陆幽然将帕子放在她身上之时,就知道她死不了?
陆幽然虽是重生的人,她对她前世发展的事情也知道一些,但在她的前世里面,根本就没有陆蔓蔓得了天花一事的记载。
再说了,陆幽然的前世虽说是帮着楚淮夺天下,但她并不会医术毒术,她的医术毒术,是在她重生之后拜了师父才渐渐学会的。
她拜师的时间是在老夫人八十寿辰之后,她哪来的自信能让体弱的陆蔓蔓得了天花而不死?
她越想越不对劲,这剧情变化地厉害,如果陆幽然就是提前一步找到了那位制毒解毒的高手欧阳仙,那么陆幽然的复仇之路会发展地更快。
她将手中的帕子捏得皱巴巴的,最后将那帕子放入怀中,再一想,他将这帕子给她,想必是想她来做这决定,毕竟陆幽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陆幽然仅仅是她这具身体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于她而言,陆幽然将她当作了最大的仇人,若是她不奋起反抗,她身边的人,与她有关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上次在都城之外对陆幽然的那一次手软,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经历了这些她才彻底明白,她与陆幽然之间的争斗,不死不休。
她若心软,那就是她或者她身边的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了。
不过要指证陆幽然还需要证据,否则陆家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像陆幽然那么文弱的女子会这么歹毒,将得了天花病亡的人的帕子放在与她贴身之处。
贴身之处?
陆蔓蔓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说这帕子是从她贴身之处取出,她患病那几日,晴紫受伤卧床,在她快好了的时候才知道陆蔓蔓得了天花,李氏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日日守护,但也知道自身的防护,所以并未与她太过亲密的接触,更不要提为她换衣服了。
那他是如何从她“贴身之处”取了这块帕子?
难不成?
她脸上的温度陡降了几度,她朝着明月轩花厅而去,却在半路,遇到陆幽然和兰英。
陆幽然相比之前,面色红润了不少,身子骨也越发精神了,她此时可谓是春风得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