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橙汁下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那个服务员，手中还拿着几本本子，径直走到戚时和凌伊的桌边，弯腰鞠了一躬，说道：“她们都想要你们二位的签名，不知能不能……”

“可以的。”

戚时和凌伊拿了服务员递过来的本子，翻开来，里边还夹了几张纸，一并签了自己的名。

“对了，你叫程程？”凌伊将本子还给服务员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见她五官非常端正，只打了少许粉底，脸颊微微有抹粉红。

“是的。”名叫程程地服务员，略带羞涩地低下头去，在接过戚时给的本子后，迅速出了门，顺带将门关上了。

戚时和凌伊隐约可以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是几个服务员拿到签名后开心的笑，以及她们的交流声。戚时紧盯着那扇门，似乎能透过门看到外边人的笑容。

待到门外没有声音了，戚时转过头来，目光正好停留在凌伊捂着嘴偷笑的动作上。

“你在笑什么？”凌伊的笑总是能牵动起戚时的神经，她抿了抿嘴，好看的眉头舒展。

“我在网上看到的评论是这里的员工高素质，我觉得真的没有瞎说，若是换做别家，指不定服务员看到我们就生扑上来了，哪还有像她们这样的？”凌伊觉得自己来了一个好地儿，于思推荐这家的时候她不信，网上查过之后依然不信，但自己来了以后，才发觉原来真的还不错。

这便是她笑的原因，有些事，从别人嘴里出来的未必能信，只有自己亲身感受过才会知道到底是好是好。

戚时不知凌伊心中想的是这个，但她明白她所说的。

买了单之后，因为还剩下三个小时的时间，于是凌伊准备开车带戚时去四处逛逛。

夜戏在晚上八点开拍，是一场重要的拷打犯人的戏。一石柒和伊翎那头的人，在夜探国民党军营时不幸被抓住。虽说跑了几个，但被抓的那个却是石柒和伊翎的老师，而拷问犯人这件事，经由陆司昭这么一说，自然而然落到了自入营以来便一直遭受怀疑的石柒身上。

石柒骨子里恨这陆司昭，也恨这战争残酷。自己的老师，自然不会说出此次夜探军营的目的，因而会受到严刑逼供，太过残忍，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拍戏的事暂且不提，五点多时候天还没黑，凌伊和戚时上了车，准备去街上逛逛，顺带买点东西。

戴上口罩，她二人在街上溜达了两个多小时，除了买几件衣服外，似乎也没买什么。凌伊是个爱吃的人，逛着逛着她说饿了，因此戚时便不得不带着她在街边几家小店买了东西吃。有章鱼小丸子，有鸡蛋仔，还有酸辣粉……

到了一家“阿叔奶茶”前，凌伊二话不说挽着戚时的手来到店门前，微微抬起头来问道：“阿戚，你喝得下吗，要不要来杯奶茶？”

“可以啊。”

正准备说自己喜欢喝什么奶茶的时候，凌伊已经跟卖奶茶的妹子说了，“我要一杯双拼奶茶，一杯鸳鸯奶茶。”

说完这话，见妹子一动不动地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和戚时，似乎是在努力辨认，于是赶紧又加了一句，“二十块钱是吗？”

“啊……”妹子终于回过神来，“对的对的。”在接钱的时候，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戚时身上，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