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转过头,不施脂粉的脸在冬日的阴霾里,显得格外白净美丽,因为热咖啡的作用,唇色粉而明亮:“不然呢?”
不然呢,我们能怎样呢,陈一只是希望那是场迷乱的春\梦。
她不想去去质疑这场梦的真实性,她为自己当时拼命想要得到,极尽释放自己感到羞耻,也感到疑惑,但那些触感和不可言语的舒服总是反复地在她身体每个角落潜伏,令她无法忘记,当作不存在。
寇乖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蠢地在□□愉后去试探别人想法和心情。也大概是第一次,不只是因为生理需求而需求,第一次那么在意而小心地想要得到。
“如果我说,我感觉,我可能,大概对你会有很喜欢的,那种,有点像爱的感觉,你能鉴别出来吗?”
寇乖乖试着准确地描述那种感觉,却连她自己也不想信,为什么会从第一次看见陈一就觉得她与别人不一样呢,那是傻不拉叽的女人才会说的话。
陈一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你以为研究心理学的医生是测谎仪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静悄悄写文,无声息做人
第57章 编织的梦
她们沉默地走在惨淡的日光下,陈一的拖鞋声时不时在地砖上发出轻微地踢踏声。
寇乖乖不时偷眼看走在她前面的陈一,大概是没有想过外出,穿着很随意,里边一件大t恤,外边一件大衣,头发也是松松垮垮地拢着露出白色皙的耳根。
她们几乎绕着小区转了一圈,话语廖廖无几,谁也没有说要离开。
寇乖乖试着和陈一并肩走着,心里却有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或者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
陈一看着她,步子却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开口回答,心里全是铺天盖地的想法和不明来路的忧愁。
“医生也要谈恋爱不是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说,我们可以可以,唔……。”
寇乖乖突然就觉得舌头好像被绳子套紧了,完全无法正常表达心中所想:“总之就是就是,那个,你懂吗?”
陈一停下来皱了睁眉,侧着头,表示有些不明所以,心里一直思索着应该怎么回应寇乖乖才对。
她要和一个女人交往吗?
一个有约炮习惯的人在和自己睡过后说想和自己交往,她不确定她是否会成为许弥那样的存在,而她做不到像许弥那般洒脱。
“就是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寇乖乖最后只好把所有的话删减整理了下:“反正第一次看见你就挺喜欢的。”
有些感觉就是来得这么直接不是吗?
谁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什么样的呢,只是突然一个对头,就完全为之牵制了:“就想,我们可以试着像情侣那样。”
“是怎样的?和现在我们的关系会有什么不一样吗?”陈一终于开口说了话,她心里却对寇乖乖的话有着很大的疑议。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忘记上次的事情,或者接受寇乖乖的意见继续不断地做梦吗?
“当然不一样。”在寇乖乖看来这是多么明显的问题,她拉过陈一的手握在手心里::“如果我们情侣关系的话,我就可以这样,拉着你的手走路。”
“可以随时吻你,抱你。我们可以没有顾忌接触对方,这就是和普通朋友不同的地方。”
陈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是建立情侣关系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发生肉\体上的关系吗?”
寇乖乖被陈一问得哑然。
其它的事情,比如关心,爱护这些都是朋友之间也可以有的啊,那又为什么要健立情侣关系呢?她们又陷入沉默地行走中。
“没其它事的话,我先上楼了。”陈一打破了长久的沉默,她本身就只是穿着拖鞋下来,长久的走动令她双腿感到酸麻。
“嗯好。”寇乖乖仍旧没有想到合适应当的理由,甚至有些羞恼地想是不是每个心理从业者都会像陈一这样,斤斤计较。
这是什么问题,答应了后她们就是情侣关系啊,就会经常在一起,就可以彼此想念不是吗?
寇乖乖有些烦乱地抓了抓头皮,又否定了自己,不对即使没有确定情侣关系也可以想念。
看着电梯门正在缓缓地关上,寇乖乖还是礼貌地冲陈一摆了摆手道别,脑袋里却一直没有停止搜寻答案。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话,他们只是简单的牵手,别人就会知道他们是情侣关系,两个女人在一起,即使是当众kiss也不一定会被认为是情侣,最多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他们在一起一辈子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大。
比如他们可能很快会见家长,然后订婚,然后结婚,他们会生宝宝,然后承担各自的责任。
那女人和女人呢?
她们可以不要进行作何一个仪式而简单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哪一天看对方不顺眼,便离开,除了承担一份记忆,不带一丝责任。
寇乖乖焦躁地点了支烟,后肩被重重地拍了下。
“是不是得和我谈谈。”
许弥从寇乖乖的口袋掏出刚被装回去的烟盒,抽出烟,探头向寇乖乖要火,两个人头几乎碰在一起,到烟终于点燃,许弥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因为你上了她而生气?”
尽管不知道具体情况,许弥凭直觉想像到了事情的轮廓。
寇乖乖向来佩服许弥的机智聪明,这会却只希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