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之事,将我气得够呛,人也提不起精神,就说我气病了,你要留下侍疾。”
雉娘小声地笑着,紧紧地搂着巩氏。
翌日,赵书才一早就来接母女二人,巩氏有气无力地躺在塌上,雉娘坐在塌边上抹眼泪。
赵书才老脸拉不下来,咳了一声,“怜秀,你这是怎么了?”
巩氏闭着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雉娘抽泣着,“父亲,娘昨天回来就气得爬不起来,今日恐怕是无法起身。”
“可有请过大夫?”
“请过,大夫说怒极攻心,要静养调息,父亲,要不今日雉娘和娘就留在家里…”
赵书才坐在塌边上,安慰了巩氏几句,再叮嘱雉娘好好照顾母亲,便独自赶去段府,段府里一片欢庆,凤娘和燕娘两人都已梳妆妥当,就等着常远侯府来接亲。
赵燕娘一直眼红赵凤娘,又在同一天出嫁,自然是不愿意服输。她的彩冠不能比着凤娘来,凤娘是有品阶的县主,彩冠是三凤七尾,她不能比。但盖头却是比着凤娘绣的,加上喜服,也是比着样子。
姑姑很是不满,但燕娘才不管,她身边有刘嬷嬷,刘嬷嬷可是宫里出来的人,帮她出谋划策,很快就让人赶制出这身喜服。
也是刘嬷嬷跟她说,赵宅太小,在那里出嫁太委屈,不如在段府,又体面又好看,以后说起来,也好听。
刘嬷嬷已被她收服,她自然是信得过的。
段鸿渐也穿好新郎服,阴着脸在外面做着样子,等候新娘子出来。
赵燕娘身边的刘嬷嬷和赵凤娘身边的黄嬷嬷在无人交换一个眼神,便错开,各自去侍候自己的主子。
常远侯府迎亲的队伍到达门口,为首的是平晁,高头大马,锦服高靴,身上披着红绸,段府的人没有多加为难,便将人放进来。
赵氏在凤娘的房间里,拉着凤娘的手,泪水涟涟,凤娘就好比她亲生女儿,这养大成人要嫁出去,哪能不伤感。
她有些不满巩氏母女未能来送嫁,却又没有理由抱怨,只放在心里将燕娘狠狠骂了一顿。
燕娘坐在房间里,脸上布满阴云,千算万算还是落空,便宜了那个小贱人。
曲婆子和木香被姑姑关起来,换了两个眼生的丫头,一时半会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婆子,就由刘嬷嬷暂时顶替着,等日后寻到人,再调去凤娘那边。
刘嬷嬷将盖头给她盖上,“二小姐,吉时快到。”
赵燕娘狠狠地瞪两个丫头一眼,这两人分明是姑姑派来监视她的人,以后她一举一动都在姑姑的掌控之中,幸好还有刘嬷嬷。
吉时一到,外面响起唢呐锣鼓声,刘嬷嬷和黄嬷嬷分别扶着凤娘和燕娘出门,娘家人送到门前,等出门口后,趁着人挤,刘嬷嬷和黄嬷嬷交换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