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妃笑起来,“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大红包。”
两人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告辞离开。
她的轿子还未到韩王府,就被人截了下来,轿子旁边的嬷嬷一眼就认出是德昌宫的太监,急忙让人落轿。
太监说皇后娘娘有请,韩王妃不敢耽搁,直接让轿夫去皇宫。
她一进德昌宫,就见皇后娘娘在园子里赏着花儿,宫里不比外面,纵是寒冬腊月里,也有盛开的鲜花。
皇后露出侧脸,韩王妃又是一阵恍惚,自陛下登基以来,皇后似乎就与在祝王府里的打扮不同,虽然华贵逼人,却无往日的娇俏,若不是今日见着赵家三姑娘,她可能都已忘记皇后的真颜。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臣妾,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这才瞧见她,将手中剪下来的花交到琴嬷嬷的手里,“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是想着好几日未见到皇嫂,想让皇嫂进宫陪本宫聊聊。”
“娘娘平日里忙,臣妾不好意思常来打搅。”
“这宫里可没什么要忙的,不就是那些个锁事,能有什么要紧的。”
韩王妃上前扶着她,两人进到大殿,都坐下来,皇后笑着问道,“不知皇嫂最近在忙什么,看着这满面春风的,像是有喜事?”
“什么都逃不过娘娘的法眼,可真有件喜事,不过却不是韩王府的,而是胥阁老家的,胥夫人托臣妾做媒,去女方家里探口风。”
皇后似是起了兴致,“胥阁老家,可是为了他们家大公子的亲事,不知瞧上哪家的姑娘?”
“这姑娘,娘娘见过的,就是凤来县主的三妹妹,赵家的三姑娘。”
“原来是她,说起这赵夫人和她的女儿,倒是与本宫有些缘份,真想不到胥家还是这般,娶媳从不看重门第。”
韩王妃含笑颔首,“可不是嘛,赵家说起来毫无根基,听说胥老夫人此次进京,与她们同乘一船,想来就是相处的日子里,瞧出这赵家三姑娘的好,一进京,就想将人订下。”
“娶妻娶贤,胥老夫人看中的姑娘,不会差。”
“臣妾今日见着那姑娘,初时都被吓一跳,长得那般的貌美,竟让臣妾想起当年初见娘娘时的光景,被惊艳得差点丢了魂。”
皇后嘴角微扬,脸上略有笑意,“皇嫂还是这般的会说话,怪不得皇兄对你一直爱重有加。”
“娘娘,您如此打趣臣妾,臣妾臊得脸都没地儿搁。”
“那本宫就不说这个,宏儿最近在忙些什么?”
韩王妃脸上的笑意略收,“去年,寂然大师算出他有一劫,若想渡劫,须记在佛祖名下,吃斋念佛,诚心守戒一年,才能化解,连臣妾也不知王爷将他送去的是哪里的寺院,前段时间才回府,因头上的发还未长出来,他可能有些羞意,极少出门。”
皇后点头,原来如此,陛下提过说韩王送世子去游历,却不想是去修行。
“那他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了吗?”
“长出一些,尚不能束发。”
“等头发再长些,让他进宫来,二皇子可是念叨多次。”
“劳二皇子惦记,臣妾一定转告宏儿。”
皇后抿了一口茶水,韩王妃依旧端庄地坐着,若不是韩王腿残,现在坐在凤鸾宝座上的就是韩王妃。
“他们兄弟相亲,是好事,陛下常说,从前还是皇子时,多亏韩王照应,你让宏儿以后多进宫,让他们兄弟多相处,感情会更深。”
“是,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话。”
两人又聊些其它的,等韩王妃再出宫时,已过午时,她腹内饥肠辘辘,皇后虽然留膳,但她不可能真的在德昌宫用膳。
回到韩王府,嬷嬷赶紧安排传膳,韩王和世子祁宏都在等着她,她有些心疼,“你们为何不先吃,何必巴巴地等我。”
“娘,是父王吩咐的。”
祁宏扶她坐在凳子上,韩王身形削瘦,面无表情地道,“用膳吧。”
一家三口用完饭,坐在一块说话,祁宏好奇地向韩王妃打听,“娘,你神神秘秘地一大早就出门,是办什么事?”
韩王妃轻挑一下眉,反问道,“你猜猜看,反正是好事?”
“那儿子可猜不出来,不知父王能不能猜出?”
韩王摇摇头,淡淡地说,“我也猜不出来。”
“料想你们也猜不出来,是胥阁老的夫人请我去为大公子说媒,至于女方,你们就更猜不到了,家世很低,从京外来的七品小官之女。”
“可是凤来县主的娘家?”
韩王妃惊奇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什么都瞒不过你,就是赵家。”
祁宏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他家,那大公子提的是哪位姑娘,不会是她吧?
“娘,那大公子求娶的是赵家的几姑娘?”
“三姑娘,我跟你们说,那三姑娘长得可像个小仙女儿,王爷可还记得当年皇后娘娘的模样,那三姑娘和皇后娘娘有六七成相似。”
韩王的眉头皱了一下。
祁宏急问道,“是她,那她坏心眼的嫡母没有阻拦吗?”
“什么嫡母,三姑娘是赵夫人的亲女?”韩王妃一说完,眼露疑惑,问自己的儿子,“你认识赵家人?”
祁宏看一眼父亲,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异色,才敢开口,“是的,娘,儿子之前就是在渡古的天音寺里,曾与赵家人有一面之缘,那赵县令的嫡妻十分的恶毒,苛待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