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喘息和似有若无的音乐流到一起,竟然十分契合。
陶晚轻轻地闭上了眼,不再抵抗,任由程鹤楼包围了她。
从美术馆出来时晨光熹微,陶晚上了车,打了个喷嚏。
程鹤楼调了调车内的温度,拿了个薄毯子出来盖在了陶晚身上。
“去后面睡会吗?”程鹤楼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陶晚往毯子里缩了缩,“回家了再睡。”
程鹤楼手指蹭了蹭她的脸,发动了车子。
陶晚其实很困了,盯着路上的车觉得它们都开出了重影。
但是她觉得程鹤楼应该更困,这种情况下还要开车,她要是睡着了,显得很不仗义。
“放点歌吧。”陶晚说。
程鹤楼车内的音响效果很好,一个法国老男人浅吟低唱,非常性|感的嗓音。
两首歌过后,老男人终于唱了一首陶晚能听懂歌词的英文歌:
“gotta be a of your all t i do you
iy o you
you are he only way i know……”
非常适合告白的歌,陶晚窝在毯子里,迷迷糊糊地笑了。
自己收到了告白,就觉得全世界都在告白。自己恋爱了,就觉得全世界都是粉红泡泡。
可以说非常气人了。
陶晚没再让程鹤楼把车开进小区,她在巷子口下了车,弯腰问程鹤楼:“困吗?”
“不困,你知道我有多能熬。”程鹤楼笑了笑,“昨晚的事又不是熬。”
陶晚被车外的热风烘得有些热,脸红红地对程鹤楼挥了挥手告别:“那路上小心,回去好好睡一觉。”
“好,”程鹤楼顿了顿,“不等明天可以吗?女朋友,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女朋友。”陶晚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陶晚走到了小区门口,程鹤楼的车还没离开,陶晚转身看了两眼,脚下转了一圈,裙摆轻轻扬起,难以言喻的好心情。
上了楼掏钥匙的时候,才开始担心陶枣会不会发现。明明她才是家长,却跟个晚上偷跑出去浪的学生回家一样满心忐忑。
轻轻地打开了门,又轻轻地带上。蹑手蹑脚地换鞋,走到客厅的时候将身上的裙子脱了,换上了昨晚扔在沙发上的睡衣。
推开卧室的门悄悄望了一眼,陶枣还在睡,昨晚那个姿势,几乎没变过的样子。
陶晚放松下来,点着脚尖进了卧室,上床躺下来。
一溜到被子里,困意便彻底席卷了过来,陶晚安心地睡去,梦里全都是甜蜜的气味。
睡到昏昏沉沉,有一只凉滑的小手覆在了她脑袋上。陶晚用力地睁眼,眼皮上却像压了千斤般,挪动一毫都极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