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这笔账我不会就那么算了的,咱们广林村有恩必谢,有仇必报!”
马洪放出狠话,但是江小白已上了车,扬长而去。
倒在地上的马三直哼哼,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指着马洪,骂道:“马洪,你个怂货,我在家门口被人给欺负了,你这个村长是怎么当的!”
马洪也正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处发泄,谁想到这个时候马三居然敢撩他。只见马洪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踢了一脚出去,狠狠地给了马三一脚,就踢在马三骨折的地方。
“啊——”
广林村的上空回荡着马三凄惨的痛叫,久久不绝。
……
江小白回到家里,顾惜并不在家,他猜想顾惜应该在村委会。顾惜不在正好,他忙着要给周永刚配药。
所需的各种药材已经准备齐全,接下来就是把断骨膏给配制好。这断骨膏的炼制还需要一样东西,这种东西不是药,江小白给赵三林打了电话,让赵三林从南湾湖的水下给他弄来了一点淤泥。
“老板,您要这玩意干啥?”赵三林拎了一袋子淤泥过来,很难想象江小白要用这个干什么。
“你甭管了,回去干你的活儿。”江小白道。
赵三林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多说,背着手走了。
把那些从药房买回来的药材捣碎,研磨成粉末,然后和那些淤泥放在一起,用个罐子装好,放在锅上蒸。
这东西需要慢火细细地蒸,要把药材的药力全部给发散出来,融入到淤泥当中,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到了傍晚,顾惜从村委会回来,离着百米远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哪来的药味啊?”
她嗅了嗅,这才发现是从自己住的地方传出来的。
“哎呀,烟囱怎么在冒烟啊,不会是失火了吧?”
顾惜赶紧快步跑回家去,进了灶房一看,就见江小白正坐在灶膛后面烧火。
“你干什么呢?”
听到顾惜的声音,江小白才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下班啦,我蒸药呢。”
顾惜道:“我听说过蒸鱼蒸虾的,可没听说过蒸药,你这又是在瞎搞什么呢!”
“你甭管了,借你的土灶用用,我马上就好了。”江小白道。
“你说什么啊,这你是你的家啊,我只是暂住而已,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啊。”顾惜笑道。
“不能说一切,有些东西就不是我的,比如说你,你就不属于我。”江小白开起了玩笑。
“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顾惜装模作样地板起面孔。
“来啊,来撕我呀!”
说着,江小白就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无赖!”
语罢,顾惜便转身从灶房走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江小白揭开锅盖看了看,药材的药力已经全部散发到了淤泥里面,他这味断续膏便算是制作完成了。
江小白拎着个瓦罐走了出来,顾惜此刻正在院子里收衣服。
“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等等!”
一脸严肃的顾惜拦住了江小白,这回可不是装出来的。
“还有事吗?”江小白问道。
顾惜冷笑着,目光之中流露出鄙夷之色,道:“江小白,我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江小白一头雾水,忙道:“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顾惜道:“你怎么我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问你,为什么我晒在院子里的内衣不见了,是不是你偷走了?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么下作的人!”
江小白弄清楚了情况,失声笑了起来。
“顾大小姐,我偷你的内衣?”江小白捧腹大笑:“我江小白真要是做了,那也绝对不是偷你的内衣,我要偷就偷你的人,偷你的心!”
“你……”
顾惜气得娇躯发颤,这个院子除了江小白进来过,旁无他人,而且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江小白有这里的钥匙,可以随意地进出。
“你真无耻!男子汉该有敢做敢当的勇气,江小白,你让我瞧不起你!”
顾惜心里笃定她的内衣是被江小白给偷走的,她的衣服是她中午回来洗的,走的时候还在的,傍晚回来就不见了,而这个时间段内,正好江小白在家里。
“这事我不跟你多解释,我现在急着去医院,等我把医院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是谁偷了你的内衣,我给你揪出来,这样才能还我清白。”
语罢,江小白便离开了。
“明明就是你偷的,还不敢承认!江小白,我鄙视你!”顾惜冲着江小白的背影大喊一声。
其实江小白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肯定是刘仁春那条老草狗干的,这事他最有可能。
江小白现在没有时间,他要去医院。十来分钟不到,江小白便出现在了病房外面。
赖长清的媳妇李香兰正好拎着保温盒来了,保温盒里放着的是给周永刚准备的晚饭。
“婶儿,辛苦你了。”
李香兰道:“辛苦什么啊,你还给了那么多钱呢,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那是应当的,否则就是我不好意思了。”
二人一块进了病房,赖长清正坐在病房里看电视,周永刚也醒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周,我来看你来了。”
听到江小白的声音,周永刚才有所反应,要坐起来。
“你别动,好好休息。”江小白道。
赖长清把病床给升起来,这样周永刚的上身便可以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