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半开玩笑,面对病人,已经是难得和颜悦色。
她就等着玄极跟她玩笑似的顺口应着便是。
然后她就大发慈悲,既往不咎。
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男人却沉默了。
她心凉了半截,这时候又听他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花眠,你大可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护不住你,让你平白无故地受了那些委屈……可我不能用这种事和你开玩笑,若纵容你下次下手再没轻没重——”
花眠:“……”
她不惹我我做什么要对她下手?
我是那么恶毒的人么?
还是在你眼里我就如此小心眼么?
内心下意识的一连串反问,让花眠唇边的玩笑变淡了些。
花眠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里抽回来,又听见他低声一阵猛咳,她从榻边站起来,压低了声音,有些失魂落魄:“你就不能说点软话,哄哄我……”
咳嗽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直是我只身跟在主人的身后,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将‘喜欢’写在脸上。”
“……”
“你呢?你只告诉我,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说要娶我的是你,我欢喜的答应,起早贪黑学着缝嫁衣;说婚礼延期的还是你,我又何曾说过一个不字,不过是点点头,巴巴地又跟着你来这北狄,拯救诸夏苍生……”
花眠抬起男人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泫然若泣:“虽然只是剑魄,可是这里也是实打实装着心的,你不能这样糟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