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瑶想到琴圆晕过去时，南归梦给他把脉的场景，于是说：“我见你似乎会医术。我要怎么做，你能减轻疼痛？”

南归梦翘起嘴角，“你亲我一下。”他弯腰指着红肿的脚踝，声音低低地诱惑：“亲这。”

唐秀瑶皱起眉头，说：“别闹。”

南归梦冷冷地道：“谁和你闹了？唐秀瑶，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要和我亲热？”

唐秀瑶点点头，“我知道。所以希望你能洁身自好。”

南归梦嗤笑一声，自嘲道：“我喜欢的人厌恶我，对我避之不及，我又何必要为他守身如玉？”

唐秀瑶道：“我没有厌恶你。”

南归梦眉梢一挑，“不厌恶就是喜欢了。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就因为遇到一个绿茶婊，你就怕了？怯了？不敢再爱了？唐秀瑶，醒醒。世界上没有童话般的爱情，你多经历几次就明白了。”

听完他的话，唐秀瑶抬起头看他，说：“有的。”

南归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

唐秀瑶神色真挚地说：“童话里的爱情。”

他眉宇赤城，目光灼灼地说：“我会给自己的爱人，童话里独一无二的爱情。”

南归梦一时哑然。

唐秀瑶满腔赤城，却不是为他而发。

唐秀瑶目光炽热，却不是因他而起。

愤怒、不甘、无力、委屈、挫败感种种复杂情绪，排上倒海似地一齐涌上南归梦心尖。他低咒一声，“妈的。”

南归梦猛地收回腿，指着大门，气道：“你给我滚！”

唐秀瑶站了起来，不知他为何突然发难，疑惑地问：“为什么生气？”

南归梦有些不可理喻地说:“你是我妈吗？管我生不生气！”

唐秀瑶道：“生气伤肝。”

南归梦烦躁地扯开浴袍的领口，透透热气。

他神色不善地说：“你快滚出我的视线，看到你就烦！”

唐秀瑶点点头，“好。”他说着便转身要走。

南归梦气得又咒骂一句，“草！”他叫道：“你他妈给我回来！”

唐秀瑶转身面对他，眼神疑惑。

南归梦骂道：“我叫你滚，你就滚？我是你妈啊？！你这么听我话！”

唐秀瑶皱了眉头，“不要说我妈妈。”

南归梦道：“知道了！”他指着一旁的沙发，命令道:“你给我坐这！”

唐秀瑶依言走过去坐下。他背脊挺直，正襟危坐，一举一动都蕴含世家公子的修养。

南归梦奇怪地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

唐秀瑶垂下眼眸，并不说话。

南归梦抬脚搁他腿上，趾高气扬地说：“那我叫你上我，你上不上？”

他摇摇头。

南归梦道：“我就搞不懂了，你真他妈是个阳痿吗？要不要我叫医宗的学生给你看看？”

唐秀瑶抬头对他说：“唐门祖训，从一而终。如果我和你有肌肤之亲，就一定要与你结成道侣。一旦我们结成道侣，就必须生死不弃。若是你背弃了我，我会杀你。因为你只能与我合葬在唐门的墓园里。”

第33章 3号1更

他说完后, 以为南归梦会沉默，亦或嗤之以鼻。

毕竟这条祖训，在如今看来非常老套、落伍、古板。

但南归梦却不假思索地说：“好啊。”他说着身子微微前倾, 从敞开的浴袍衣领若隐若现地露出令人遐想的撩人春光, 他舔了舔红润的嘴唇说：“现在就生米煮成熟饭吧。”

唐秀瑶伸手将他按回原位，并且把他的衣领拢上, 遮得严严实实，他神色严肃地说：“结成道侣是终身大事。你现在年纪还小, 这么早下决定会后悔。”

闻言, 南归梦柳眉一挑, 说：“年纪小？你知道我几岁了么。我都能做你太爷爷了！”

他如果真和叶长笺身处同时代，那如今也超过千岁。而千岁的妖，至今没被人捉去炼仙丹, 已经接近白素贞的档次，即将功德圆满，飞身成仙，又怎么会留在风云之巅上学。

因此唐秀瑶说：“修行者不能撒谎。”

南归梦哼了一声, “谁撒谎，谁鼻子变长！”他神色依旧矜傲，明明容貌秀丽, 骨子里却透出不容玷污的清高。

唐秀瑶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结年龄的问题。他晃到桌上的餐盘，问：“你饿了吗？要吃东西么。”

南归梦道：“你不晓得我是妖么？我不吃人类的食物。”

唐秀瑶道：“琴圆也是妖。他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

南归梦哼了一声，“他是半妖，我是妖, 怎么能相提并论？”

唐秀瑶沉默半晌，说：“我看不出你的原形。”

南归梦冷嗤，“废话。等你什么时候修到你太爷爷那个阶段，再来看我的妖形吧。”

他道：“那要很久。”

南归梦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我等得起。”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重磅炸、弹一样砸在唐秀瑶心上，将后者炸得心花怒放。那一刻，唐秀瑶忽然觉得，世上似乎没有比“我等得起”，更动听的情话了。他按捺住突然澎湃的心潮，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南归梦敷衍地说：“近几年的春节，我不是都去你家唱戏么。”

唐秀瑶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紧锁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那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面？”

南归梦错开他炙热的视线，将皮球踢了回去，“你问我作什么？问你自己。”

见他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