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太听了外面的声音,对着安清微微露出一抹淡笑:“施主,请安心养伤,有事可唤外面的小沙弥照应,无须客气!”说完,老尼姑按下安清欲起的身子,起身离去。
安清只能欠身,表示感谢,目送老尼姑离去,听着外面脚步声响直到消失,才将老尼姑送来的水喝了一点儿,又吃了一些点心,开始回忆着剧情盘算起来。
王雅蓉已经被乔屹然找到,并且成功冒充了原主成了郡主,安清想来想去,只能将主意打到乔屹然身上。只是安清身上已经没有信物,身为女子,乔屹然作为父亲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征,却是有些为难。
所幸的是老尼姑清悟见安清无处可归,将她留在庵中做些洒扫的活计,后见她谈吐颇有些见识,有心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竟肯带着她来往接触些贵人,而这些人之中就正包括那追杀王家的贵人—林候夫人。
王雅蓉此时已经开始调查王家被杀的案子,而且动静也算不得小,林候夫人虽然有些能耐,但是面对大越国唯一的异姓王心中也是发慌,无奈又害怕,只能不停上香祈福上苍,意图躲过这次灾祸。
安清此时在清越庵中已经有些时日,清悟已经放心她独自照料一些贵人,倒是多了些机会。安清眼见林候夫人面容憔悴又来了,忙吩咐人去给开了单独的庵堂给她,又亲自拿来了香烛,看着那林候夫人将加了料的香烛点上,才离开。
算计着世间,安清听见“啪”一声,就赶紧开门冲了过来,却只见那贵人瘫倒在了蒲团之上,竟是浑身发抖,惊恐无比。
“贵人燃香,如何竟得了这样一个大凶之兆!”安清看着那爆开的香烛,故作震惊,一脸不可置信。
“我逃不过了,逃不过了!”林候夫人坐在地上大哭,一张精致的脸被泪水冲花,再没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气势,只余满脸绝望。
安清见林候夫人如自己所料,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是咬着嘴唇看着林候夫人,做出一副不忍的模样,慢慢劝慰道:“夫人,这香烛虽然是大凶之兆,可也只是预警,莫要太过担心!”
林候夫人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还是流泪抽噎不停,理都不理安清。
安清扶着林候夫人的肩头,看着她慢慢道:“夫人,不要太伤心!虽然我见夫人的香烛是大凶之兆,可刚才观那香烛情况却还有一丝玄机,而这关键貌似是在一个女子身上!”
林候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如今是乔王爷的独女—心安郡主在查王家的案子,正是撞对了心思,心里一紧,倒是止住了泪水,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安清紧张问道:“你当真知道!你可是有解救的法子?”
安清低头不语,却是一脸为难,一副不敢说的模样,最后被林候夫人逼问急了,才咬牙道:“夫人,您手上是有着血腥的人,这些都是债!”
这是当头一棒,林夫人听到这话,呆坐在了一旁,看着安清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真真地觉得不可置信到了极点。
“夫人若是想化解虐债,可寻那虐债之源补偿,记得只要相关此事的活人就可,而且越多越好,后福夫人自可见到!”安清说完,直接开门奔了出去,再没有回头。
林候夫人看着安清的背影,眼睛闪了闪,若有所思,最后却只化作一抹幽光,她默默看了看地上的狼藉,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挺胸离去。
安清躲在暗处,看着这林候夫人离开,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东西背起,转身出了清越庵。安清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赌,能杀王家满门的,又怎么会放过她!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