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表演的是人吞剑。一把锋利的长剑被四处传看着,最后回到了表演人的手里,他坐在地上,张大嘴,那剑被放进口中,慢慢往下推。
周遭的百姓啧啧称奇,陆真原是好奇地看着的,一会儿双手盖住眼睛,一会儿眯着眼睛看,那长剑最终竟然被吃了进去!
陆真觉得不可思议,看看大哥,又看看那人。
那个人站起来,大喝一声,“谢谢各位赏脸!”人们都给了不少铜板。陆闪也给了银子,惹得那人对着他说了几句好话。
“公子平安喜乐,阖家欢乐!”
陆闪不知的是,暗处有人看着陆闪给了银子,出手阔绰,衣着华贵,顿时将目光一直追随着陆闪,眼珠子骨碌一转,起了坏心思。
“他怎么能把剑吃进去呢?”陆真摇头晃脑,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陆闪笑而不答,带着陆真去了隔壁看花。
他走了没几步,很快就发现了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一直偷偷盯着自己看。
陆闪留了心眼,细细一瞧,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衣着打扮明显不是盘龙本地的,蓬头垢面,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流民了。
身后两个小厮还紧紧跟着自己,现在这人多,他们也没有贸贸然动手。
陆闪轻叹一口气。
看花的地方现在并没有多少人,这山里头,什么花没见过呢。再说,普通老百姓也不会买了花回家放着,不能吃啊。因此花市这边倒是冷清了不少。
果然,那几个流民很快就跟了上来。
他们越走越近,最后在花市前围住了陆闪一行人。
陆闪看得仔细了,这几人衣角都沾了泥,皮肤黝黑,就是流民没错了。
“小子,把钱袋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们走。”
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子开口说了,他说的话果然带了南方的口音。
陆闪想着,快要过年了,这些人也是可怜,秋收无望,被迫南上。他解了钱袋,递给身边的小厮,让他传给流民。
钱袋里面有不少银子铜钱,本是打算出来玩儿,给陆真买点东西的。
那人从小厮手里接了钱袋,立马解下来看看,见了里面的银子,脸色好看了不少。
“你们拿着钱吃顿好的吧,我们走。”
那人还没开口,包围着他们一行人中的几个人忽然伸了手,拦住了他们。
“怎么?”陆闪皱了眉头,看出了那些人瞬间起的贪婪心思,脸色不虞。
“公子腰缠万贯,不如多给我们一点路费?”身后有人开口了。
眼看着那些人越走越近,想要动手时,身边的小厮护着二人,流民粗暴地抓起其中一个小厮,暗卫也出来了,陆闪见状,忙把怀里瞪大了眼的陆真交给暗卫。
“护好陆真!”说罢抬腿就往那人的腰胯间踢去,陆闪一身腿脚功夫是陆家老爷花了大钱请人教学的,这一脚下去,疼得那人龇牙咧嘴,手里把抓起的小厮也脱离了他的手掌。
陆闪不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踩着倒地的人,拽着衣襟,往脸上就是两拳。
身后的流民冲上来,小厮也在后面踢了那几人一脚。陆闪趁着空隙,跑着踢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他屈膝压着那人,面无表情地重重给了他后脑勺一拳,这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暗卫陆霜抱着小陆真,也用腿脚解决了两个人。
一群流氓倒地不起。
“大少爷,这怎么处理?”暗卫陆霜问。
“阿冬阿夏领着他们去官府,陆霜不用守着我们了,你暗处跟着阿冬一块儿去。”陆闪手上溅到了其中一人的血,没敢牵起陆真的小手。
“我们先回府。”
得令之后,他们几个押送犯事的流民去官府。陆闪刚刚拿回了自己的钱袋,与陆真进了最近的小四他家的店,简单地洗手清理了一下。
“大哥,呼呼。”陆真看着大哥洗手擦干之后才牵起自己,回想起刚刚的画面,捧着他的手就要吹。
陆真这是以为他手打人打得疼了。
陆闪哭笑不得:“阿真乖啊,大哥手不痛。”
“我们走,回家了。”他带着陆真原路返回,心想着,这阵子,涌入盘龙的流民可能会越来越多,还是减少出门的次数好了。陆真还小,吓着伤着他就不好了。
回去的路上,陆闪为了让陆真开心开心,给他买了又红又大的糖葫芦。
“要两串!”
陆闪依了他,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他,只见陆真接过去,又拿出一支糖葫芦,递给陆闪。
“送给大哥吃。”认认真真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要揉脸。
陆闪抱着他,手里还抓着一根糖葫芦,心满意足地想着回家一颗颗慢慢品尝。
到了家门口,陆闪惊讶地发现,自家朱红大门的右边石墙下,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原本是随意地靠墙坐着,着一身又老又旧灰蓝的单薄长衫,听到声响,抬头望过来,一双黝黑深邃的大眼睛看得陆闪一愣。
“大哥,他怎么了?”陆真也瞧见他了,小声问道。
陆闪就抱着陆真站在原地看那人。
那个人站起来,比陆闪高出非常多,因着衣衫单薄,可看得出他高大壮硕,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浓眉大眼,嘴唇丰厚。
“不知。”陆闪细细瞧了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