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利:“很满意~”
当然满意,而且还有几分意想不到的惊喜。
ruler……啊,天草——感觉根本没有分开太久,这次再见到他,不仅没觉得生疏,反而觉得,原本还剩了一些没能靠近的距离,就在接过他的花的那一刻,被花茎上残留着的少年的体温抵消了。
“可是,来得太匆忙了,我没有为你准备礼物啊。”
“没关系。”天草微笑着说:“艾尔利能来,就已经能让我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稍稍地皱起,再望向艾尔利的目光里,盛满了愧疚与歉意,口中说出的也是道歉的话:“对不起,艾尔利,我没有考虑到你已有御主,对你和那位魔术师造成的困扰,实在是万分抱歉……”
艾尔利也觉得现在的状况相当棘手,自己突然消失了,跟迦勒底那边的联络也完全中断,er和他的朋友们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本来迦勒底就处于紧张的气氛之下,这个意外一出,指不定会变得更紧张——罢了。
“天草事先也不可能料到我那边的情况呀,所以,现在不用多说什么,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且不说艾尔利不是会迁怒他人的性格,就算要生起一星半点埋怨的心思,在看到面前的少年这忏悔而略显低落的表情,埋怨也会烟消云散。
艾尔利很喜欢这个圣人般的少年,也很喜欢他的真挚的笑。
想了想,艾尔利说道:“既然我们能够缔结契约,那就说明,我的出现是有必要的。”
对每一个御主,不管目的是否有相似之处,他都会说出这一番开场白,这一次也不例外:
“顺应召唤而来,er,我愿尽我所能为你实现一切愿望。”
“我能为你做什么?加上之前你对我的细心帮助的报答,请不要客气,只要我可以派上用场,一定竭尽全力。”
那一抹曾在少年瞳孔深处闪过的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现身得非常隐晦。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请放心,即使是圣杯战争也没有关系。”他说着,视线却停留在了近在咫尺的、就悬挂在英灵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声音悄然间轻了些许,艾尔利却没能听得出来。
“我想要一位见证者……是的,我希望你能够注视我,只需要‘注视’就行了。”
正因为这个请求,艾尔利的脸上竟浮现出些许恍神之色。
那个时候——一看就觉得非常高大的库丘林就不说了,坐着轮椅的他尚未能发现,天草其实比他还要矮上一些。
这也不意外,因为身为英灵的天草的岁月就停留在了他生前,身为人类的天草死去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少年伫立在艾尔利的身前,需要稍稍仰起头,才能最近距离的直视他的双眼。
沾染薄荷香气的少年的双手几度微微抬起,放下,直到话音的最后,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他的也如气息那般冰凉的掌心轻轻地贴上艾尔利的握着薄荷草的手背,又更轻地将十指扣拢,金色眼瞳中的希冀之光,是最让艾尔利无法拒绝的那一种。
“虽然有些得寸进尺,我还是忍不住想问……可以吗?”
“能够实现吗,我对你仅有的这个心愿?”
艾尔利凝望着他,坚定地颔首。
“好的。”
这个心愿也着实太简单了。
艾尔利本来还想再接着问一句天草,他所说的“见证”,是要自己去见证什么。
可是,话语刚到嘴边,白发的少年似是非常开心,展颜露出比先前更明媚的笑容,眼眉也柔柔地弯起。
“太好啦,不过,也得到了一点动力呢。”
这个少年笑着说:“被你注视着,我得做到最好,最完美才行。”
不知为何,艾尔利忽然觉得,这样笑着的天草比刚才看到的天草似乎要鲜活得多,让他莫名其妙地,很想摸摸这个少年看上去很毛茸茸的脑袋……
“…………混蛋!!!”
突然而至的怒斥声横插进来,让艾尔利和天草都不由得一呆。
被黑甲覆盖着的手臂(批注,貌似是一位无辜遭殃的小姐满心愤怒抬起来的手臂)冲破了脚底下还留有召唤阵轮廓的泥土。
紧接着,就像是被埋进了土里的女英灵阴沉着脸,之前将她整个人盖住的泥土全都被火焰烧灼,连点儿渣都不剩下。
用这种惊人的——绝对不能具体形容,因为说出来绝对会被暴怒的黑贞德小姐追杀到天涯海角——方式登场的贞德·alter只用了一瞬的时间,就清理掉了所有出现在她身上所有地方的肮脏泥土。
再用了一瞬的时间,她扼住了一脸懵的天草的脖子,同样是金色的瞳孔之中,燃烧着定然无法熄灭的愤怒之火。
“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的来源,就是你这家伙吧!哦,有实体的英灵?还是一个ruler”
“不要误会,我对你是人类还是英灵没有半点兴趣。那就请你真的去死——”
艾尔利(惊慌):“等等等等等等黑贞德小姐!天草是我的御主啊!”
黑贞德(一愣但还是拎着天草不放):“哈?你的御主和我的御主不都是叫藤丸还是立什么香的那个一脸倒霉相的谁?”
艾尔利:“是藤丸立香没错,但被你提起来的这个也是……情况特殊等会儿就和你解释!黑贞德小姐快把他放下来吧!”
黑贞德:“……”
“切。”
虽然没搞明白情况,但就算自